全无妄拉着个脸:“坐什么呀?爷我有难了,能解不?”
天不在一下子从凳子上蹿了起来:“走,咱们去砸了那个窑子房。”
全无妄一听,这都是哪到哪的事呀?别添乱行不?他皱着眉把手向外挥了下:“拉倒吧,人家也是做买卖的。我也没叫你们去砸那里。”
三个人有些不解,眼光看着全无妄:“那是……”
“我问你们仨谁认字,会算账?”
酒不坏先开了口:“我们都认字,天不在能写一手好字,可认字和算账是两码事。就我嫂子她以前管过账,她算账这方面有经验。”酒不坏知道蛊不赖的底细,她在‘酆蛊门’时,整个门派的账目全归她管。
“好嘞,就你了,跟我走。”全无妄看着蛊不赖,也不问愿意不愿意,随口就叫人。
蛊不赖并不知全无妄叫她去的目的,连忙问:“去干什么?我可不帮您去开青楼,这个行当我不熟。”她以为全无妄把‘望春院’给买下来了,低着头,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全无妄脸皮都快皱到一起了。心想,我的娘!你还想当鸨母,哎哟哟,爷我做不了那买卖。他没好气地说道:“想得美!你在店里给我管着账,我那个婆子不干了,撂挑子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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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不赖听到全无妄这样说,松了口气,点着头说道:“这行,没问题。”蛊不赖爽快地应了下来。既然事到如今,她不想驳了全无妄的面子。不就是写写算算管个账吗?没问题!
就这样,蛊不赖就接替赵家美也当上了账房先生……
全无妄逛住‘望春院’受挫后,心里不痛快,这二三个月也没去跟队拉驮子押运,就蹲在东面的大屋子里成天地喝酒睡觉……
这天,接近傍晚时,酒不坏随着驮子回到了‘霸天驮行’。一路劳顿,已是体乏身疲。他来到屋里,看到全无妄在那儿独自地喝酒,就说道:“爷,您好清闲,在这里品酒呐?”
全无妄这段时间很孤独,赵家美不理,赵家财不问;蛊不赖只是瞪着牤牛眼给他理着账,别的事她也无从插手,就是插手他全无妄也不一定和她叙;就连那两个店小二,也叫那兄妹俩给唬住了,见到他全无妄,也是老远躲着走,实在躲不过去了,就应付两句,赶紧转身就走。今天看到酒不坏,他发自内心地涌上来一股久违的亲切感:“不坏,来,陪我喝两碗,咱两个人说说话。没人理我,我心里难受呀。”
“好嘞!”酒不坏连忙把腰间的刀和鞘一同解下来,也没顾得上往他自己的屋里放,赶紧将刀和鞘倚靠在墙角边。就连忙返回桌子前,一下子坐在了全无妄对面的凳子上。
全无妄内心郁闷,拿酒不坏取乐,特意逗他:“你没回来时,我已经喝了两碗了。你说,咱今天怎么个喝法?”
“这还用说吗?罚酒三碗呀!”酒不坏高兴了,他就愿意听这话,更愿意被人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