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年内免利息,绝不能轻易放弃。
再忍忍,照这样下去一年内肯定能把债还完。
等还完债,爸就给你们卖肉吃。”
阎埠贵态度坚定地拒绝了儿子的提议,最后还不忘画饼。
赔光家底后,阎埠贵对钱的执着愈发强烈,一分一厘都不肯舍弃,多出钱,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受。
阎解成看着疯魔般的父亲,膝盖一软,直接扑通跪在地上,哭诉道:“爸,求你了。日子实在太苦了,凭什么别家吃饱穿暖,咱们却要忍饥挨饿,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过去几个月,阎家仿佛天天闹灾荒,几乎个个都是吊着命不被饿死的状态。
当然,比起身体上的饥饿,心理上的落差更令人煎熬。
院里收入远低于阎家的邻居,日子都过得有声有色,唯独他们跟难民似的。
四个孩子还因此受到邻居家孩子的当面炫耀和暗地嘲笑。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压得阎解成喘不过气来,生无可恋。
“解成,再忍忍,再忍忍,时间过得很快的,就差几个月。
撑过这几个月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前面几个月你们都撑过来了,最后几个月怎么能放弃呢?
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啊。”
阎埠贵空洞的话语滔滔不绝,却没发现阎解成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殆尽。
……
晚上,院内召开全院大会。
出乎意料,这次三位管事大爷没有坐在方桌上主持会议,取而代之的是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
因为这次召开会议主要是为了向众人宣讲货币政策。
主持人当然就换成了在街道办工作的秦淮茹。
锣鼓巷附近的社区都宣讲完了,95号院是秦淮茹此次工作的最后一站。
办完这件事,她就正式休假,在家中待产了。
“呵,秦淮茹多大月份了还在工作,真是积极啊。”
“话是不错,但街道办砸让一个孕妇来干这件事呢。
就没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