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头偏过去连看都不想看吴静言的何怜怜朝浮玥笑笑,骄矜地坐在靠浮玥那半边榻的软椅上。
浮玥心里暗舒口气,谁能想到一进吴静言的房子就能见到她被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啊。
何怜怜自小就和吴静言不对付。
吴静言嫌她太柔弱,还每次都向着那些长舌妇说自己太粗鲁。
何怜怜则是自己好心劝慰反倒还落了个埋怨,她明明说的就是哪怕在那些夫人面前装个样子,私下怎样都成啊。
更何况到了后面,两人还被凑成了个情敌的身份。
一个是爱而不得,一个是被浸在爱意里的享受方。
尽管现在何怜怜已经看开了,不会再纠结于情情爱爱。
要一直吵吵闹闹的两个人和和气气地讲话?
不可能!
这段时间何怜怜跟着农正走访各个部落,农耕她不懂,但是她看到了许多贫穷、不识字的孩子。
尤其是女孩子,一到年纪就会被嫁,不,被卖掉换取钱财。
她虽然少时孤苦,但好在遇上了皎皎,也没受什么苦楚。
晏朝对女子嫁娶并未要求那么严格,二十未嫁之人也常有,到那时,自己选择的余地总是更大些的。
可她到过了太多以前从不曾见过的地方,接触了太多以前不懂的人。
她们可以为了一块食物的馈赠感恩戴德,也可以因为一碗汤的争执而反目。
情爱?
那都是要温饱之后才会想的东西。
她很庆幸,自己能给这些人带来点什么。
这几个月,她在城南辟了个院子,给来院子里听讲的人讲学。
除了识字,她还讲什么是现在他们应该做的,什么是能给他们帮助的。
王城新建,对读书识字等教育方面的东西还在筹备当中。
晏朝也会派愿意来北宁的夫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