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公主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时晏指腹微动,轻挠她嫩滑的小腿肚。
“呀…痒。”
玉白玲珑的脚抵在他的胸口,浮玥用了点力气,想将他推远点。
谁知又被一把握住了脚踝,整个的包裹在小麦色的大手里,伶仃地露出一小截踝骨。
“痒。”
浮玥实在怕痒,男人有老茧的手只是轻轻地覆在上方,就感觉有小虫子在上面爬似的。
生怕男人使坏,浮玥率先求饶:“你别弄我,我真的好累了。”
说完像是印证所说的话似的,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确实天色晚了,时晏略一用力就将她打横抱起,“我抱你去洗漱。”
流水潺潺、时光漫漫,一室温情的同时,晏京七宝巷里的血腥味则是盖也盖不住了。
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嗬嗬”地叫着,却发不出来更多的声音。
“竟然还没死?”
昏暗的烛光下男人挣扎着想要往外爬,爬至明亮处才发现,他的脖子上赫然横亘着一道刀口,直接割断了他的气管。
血流如注。
指甲塞满泥的手被一只穿着绣青竹样式靴子的脚踩住,又被狠狠碾过,带起地上趴着的那人一阵颤栗。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吗?”
踩住他那人声音温润,分明是如沐春风的音色,却引得地上那人瞳孔骤然放大,“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儿了。”
手起刀落。
球状物体“咕噜咕噜”滚至床底下。
夜色皎皎,照不亮前行的道路。
手持一盏兔儿灯的男子步履从容地往街道上走,人群自他身旁笑闹而过。
次日清晨。
“影卫在临岸的一所船上发现了血迹,但赶到那儿时已经没有人了,今日凌晨在七宝巷的一处小院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是户部的张为梭,那院子是他名下的,里头还藏匿着白银。”
晏浮笙杯中的茶水未动,心思急转,但实在是没想到是谁杀了他。
“张为梭为人一向低调,只不过最近我发现他有贪墨修路银两的迹象,暂时还没有查到证据。”
时宴不懂这些勾心斗角,但……
“他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