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后他们二人就是未婚夫妻,晏朝民风开放,未婚夫妻都可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牵手闲逛了。
随着晏浮笙对朝政的掌控力变高,他有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能陪吴静言的时间也变多。
郊外踏青、上元灯节……
以后还会和她有更多的节日一起过。
虽然偶尔会有浮玥这个小跟屁虫,但也很好。
誉顺十六年,北宁政权建立,争执了几个月的结果竟然是浮玥去和亲。
吴静言眼睛都哭肿了也没法子挽回,好在听晏浮笙说影卫递回来的消息,浮玥过得很好。
可没真正见到人,吴静言心里总是记挂的。
尤其是还加上一个自己去了北宁的何怜怜。
晏浮笙见不得她伤情烦忧,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妹妹,于是便交代好一切事宜,启程去了北宁。
“还难受吗?”
晏浮笙用手接住方才侍女没来得及递盆、吴静言吐出来的污秽,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后面的路还没修好,颠簸得连他都吃不好睡不着,更何况吴静言。
手上抚着她的发丝,给她按揉着头上的穴位以求缓解一些痛苦,晏浮笙在她睡着之后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睡。
直到她睡踏实了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马车。
“太子。”
时淮礼拱手朝他行礼,神色也满是疲惫。
“她也难受?”
这个她自然是指沈蔓。
时淮礼眸中的疼惜闪过,淡声应是。
这路真得加快进程了,要是回去还是这样,又要让她俩受一次罪。
好在真正回去的路途皎皎也在,几个叽叽喳喳围在一起的女孩儿一同扯着闲话,倒也没表现出难受。
随后便是他们的大婚。
仿佛顺水推舟、水到渠成,在婚床上坐着的那人,今日就是他的妻子。
里里外外。
吴静言被掀了盖头,吃了子孙饽饽,等到嬷嬷和丫鬟们都走了,屋内只有她和晏浮笙两人时,才忽觉出些紧张。
手上的帕子被揪得一团,下一刻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
“害怕?”分外柔和的声音,可充斥着令吴静言更心慌的意味。
“嗯。”
以往脾气火爆的吴静言此时缩成了个鹌鹑,只晓得嗫嚅着回话。
“别怕。”轻声诱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吴静言被大手扼住了下巴,引着去看神色压抑着什么的男人。
层叠的床幔滑落,龙凤红烛燃得正旺,只朦胧地遮了些光,可俯身的动作、神情、肤肉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架子床工艺精湛,哪怕承载再多风浪也不会晃荡。
可另一个被迫承载风浪的吴静言却触礁了,捂着被撞到床头的天灵盖,还要继续承接。
男人心疼地揉着她的脑袋,又给她垫着,确保不会再让她在别处吃疼。
晚间的红烛燃了一夜未熄,正如她们以后的日子,云兴霞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