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夫…额…燕王世子,我听说…”
随即,陆桑拓便将昨夜之事,添油加醋的讲了出来,甚至连柳明哲是怎么跪的,那老者的手臂又是如何断掉的,等诸多细节,都讲的绘声绘色。
就好像他当时在场一般。
谁知,他正学着李牧拍柳明哲肩膀的动作,手刚伸到半空,却听到一声冰寒刺骨的冷哼。
手中的动作一僵,抬眼看向陆蒹葭,小声的试探道:
“姐?”
陆蒹葭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已然露出不耐之色,淡淡道:
小主,
“这些事,以后不用同我讲。”
闻言,陆桑拓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回到他的小马扎上,偷瞄了陆蒹葭一眼,语气试探的问道:
“姐,那你明日…”
“有没有关于丘州城的事?”谁知,陆蒹葭却与他同时开口道。
“丘州?”陆桑拓皱了皱眉,疑惑道,“姐,你想知道什么,我去给你打听,别的不敢说,就是朋友多…”
“算了,可有大儒穆真的消息。”不等陆桑拓说完,陆蒹葭直接打断道。
“有的姐,你上回问我,我便专程托人打听了。”陆桑拓一副邀功的样子,笑着说道,
“穆真大儒之前从丘州城离开,先是有人在燕山附近的学舍见过他,之后应是去了墨城。”
“墨城?”陆蒹葭轻轻点头,口中默默重复道。
“姐,你是不是对心学感兴趣,我有几个朋友…”
“大儒身边可有一名…算了,你回去温书吧,我乏了。”不等陆桑拓继续吹嘘,陆蒹葭便直接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直到陆桑拓离开,叶妙妙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唤了声:“小姐?”
“不碍事。”陆蒹葭蹙了蹙眉,虽是这般说,但脸上却满是不喜,抬眼看向叶妙妙道,
“这小子,也不知受了谁的蛊惑,每次来都要讲那浪荡子。”
“浪荡子?”叶妙妙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
却听陆蒹葭很是不满的说道:“每次提起他,就必然与女子有关,每次的女子还都不重样,不是浪荡子是什么?”
“这…世子殿下身份尊贵还能对身边人这般照顾…”
“行了,别提他了!”
叶妙妙见陆蒹葭那一脸嫌弃的表情,似是只是和李牧扯上关系,便让她十分不爽,眼珠子转了转问道:
“那,那如果换成是十五公子,小姐还会不会…”
闻言,陆蒹葭皱眉看向叶妙妙,似乎光是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便已然亏了她家的十五公子,很是不满道:
“公子何等谦逊,怎会苛待了身边人,更惶论但凡是女子见到公子,又怎会不心生仰慕!”
“两者怎可混为一谈!”陆蒹葭越说越气,握在手中的茶盏微微颤抖,瞪眼看着叶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