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虽是丫鬟,也并非奴籍,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
葛老算是解决了她们的就业问题。
“奴婢见过,大,大姑爷,大小姐。”屋外,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见李牧二人走来,赶忙齐声行礼。
李牧扫了眼二人,微微点头,却没有吭声,目光看向葛沛凝。
葛沛凝会意,强压住心中怒火道,
“吩咐下去,我要为娘亲施针,任何人不得靠近。”
两个丫鬟点头称是。
葛沛凝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尝试医治,这点她们都不觉得意外。
两个丫鬟刚要领命离开,这时,却听李牧问道,
“屋里还有人?”
“回大姑爷,是伺候大夫人用膳的人。”丫鬟不敢怠慢,连忙道。
李牧怔了怔,不是说昏迷不醒吗?还能用膳?
“夫君。”葛沛凝拽了拽李牧的衣袖,眼中闪过一抹焦急。
李牧点头,也知道在这些丫鬟身上,应该是找不到什么线索,还是得亲自进去看看。
屋中。
一名容貌与葛沛凝有六分相似的中年女子,斜倚在床榻边上。
她眼神空洞,额鬓有几缕白丝,肌肤却光滑柔嫩,好似二八的少女。
身旁,两名丫鬟一人扶着她的后背,一人用调羹,喂她喝着稀粥。
张嘴,咀嚼,吞咽。
若非那对昏暗无神的美眸,全然看不出与常人有何不同。
虽不施粉黛,却依然掩不住那犹存的风韵。
这时,李牧二人进了屋。
丫鬟听到屋外的动静,转头看去,刚好对上葛沛凝那张阴沉的脸。
“你们都下去吧。”葛沛凝语气冰冷,完全没了往日的平易近人。
虽然李牧示意她要冷静,但想到自己母亲可能是被人加害,心中的火气便难以压制。
李牧轻轻捏了捏葛沛凝的手,旋即大步走到软榻前,接过丫鬟手中的粥碗便坐在了床榻边上。
李牧原本以为葛沛凝的母亲是昏迷,就是那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昏迷。
但眼前的情况,这明显是植物人。
“岳母大人,我叫李牧,是凝儿姐的夫君,我们在丘州成的亲,儒家前辈做的证婚人。”
李牧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给葛沛凝的娘亲喂食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