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女孩那被冻的发紫的嘴唇，尽显苍白的脸，孟舟默然。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让你一个人出来发传单？”

小女孩抱着手中的传单，警惕地往后退，但在看到孟舟那带着善意的眼睛后，又止步停下。

“没...没什么，就是我...我想出来自己赚点零花钱。”

小女孩低着头，看着脚下，声音宛若蚊蝇。

站在一旁的范无救，不懂自家府君的举动，只得狠狠瞪了眼那女孩背上朝着他们二人龇牙的老妇人。

“说谎，可是不对的。”

孟舟轻声说着，同时还抬手将飘落到女孩头上的雪花拂去。

感受到孟舟的动作，女孩又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注视着孟舟。

一对大眼睛眼圈泛红，薄薄的水雾覆盖在上面。

“我没有。”

看着女孩快要哭的样子，孟舟又看向女孩背上的老妇人，“家里人出事了吗？”

女孩抿起嘴唇，倔强地盯着孟舟。

片刻后，她缓缓低头，轻轻应了一声。

“嗯。”

滴答滴答。

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地。

女孩背后的老妇人，见着女孩伤心的样子，完全不顾刚刚震慑她的范无救，冲着孟舟无声咆哮。

“府君！”

范无救欲动，孟舟抬手止住。

被触动了心事的女孩，无声抽泣着，滴答滴答的泪珠，不停从眼角落下。

“奶奶，走了。”

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小地响起。

“喂，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人冲着孟舟二人不善的喊道。

女人走到女孩身旁，赶紧抱住她，轻轻拍着后背。

“芸芸别哭。”

“婶，奶奶走了！”

女孩直接扑到女人怀中，大声哭泣。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男人挡在孟舟他们面前，语气不善道。

“我们只是觉得她这么小的年纪，在这里发传单，所以过来问问。”

男人见着孟舟那清澈的眼神，气势减弱。

“能说说，她为什么要发传单吗？”

觉得孟舟二人不是什么坏人后，男人轻叹口气，“这孩子的奶奶昨夜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