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枚竖瞳出现的瞬间，整个天地的时间都仿佛停止了流逝，一切的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无以言喻的气息蔓延开来，随着那枚竖瞳缓缓张开，耀眼金光乍现，金色竖瞳的瞳孔像是一轮骄阳，刺眼而璀璨，好似有一方古老大界在其中燃烧，发出一缕缕金芒，向着下方的大地扫视而来，有一种高高在上，俯视人间一众蝼蚁的漠视感。

直面那枚金色竖瞳张开，孟舟如同遭受了重击，整个人倒飞出去，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了长长的划痕。

他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眉心间的金色元魂小人像是被压制了一样，十分萎靡。

古之至尊，岂能直视！

这绝对是一尊曾经于诸天成道的可怕存在，孟舟强忍住心中的那股悸动，神色凛然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截天教的灭亡牵扯太大了，竟然引出了一尊古老的至尊人物！

而在外界，神灵子和金开霁的状态不比他好多少，都像是受到了重创，神色萎靡，眼神惊惧地遥望着那出现在截天教遗址上空的可怕神眼。

“哪怕是隔着数十万年的时光，哪怕是曾经镌刻在历史长河中的影像，也能对你我造成如此可怕的冲击，这必定是曾经的一位至尊无疑了！”

神灵子擦拭掉嘴角的血渍，言语很是凝重。

“看来有古老至尊还活着这个传闻，并不是假的啊！”金开霁重重点头道。

相比在远处观望的神灵子二人，孟舟的感触要更加强烈。

直面一位成道者的恐怖气息，即便只是来自数十万年留下的痕迹，也让他感到难受，那种无敌的力量，就像是越过了时光岁月，落在他的躯体上。

此时的孟舟，感觉两肩就像是担负着两座太古神山，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曾经还在天尊境界时，面对来自血海大圣的威压，那种无力和渺少的感觉。

在他周围，那一位位截天教弟子，躯体纷纷炸碎，化作一团团血肉灵力聚成的血色光团，就如同曾经截天教消亡的那一晚一样。

孟舟也算知道了为何截天教的所有人会在同一时间消失了，因为他们面对的是那种根本无法抵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