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触及成道，走到了道之终极的至尊皇者，才能踏足到这条贯穿诸天无尽宇宙，从未知来，流淌向未知而去的古老之河。

而哪怕是教主，或是准至尊，都只能呼唤来这条长河的分支河流的幻影。

眼下，孟舟借助着他刚演变出的重瞳之力 ，短暂让自己‘看’到了那条贯穿万界的长河。

重瞳诞生而展开的瞬间，好似让他拥有了堪比至尊那般的恐怖力量，其目光更是能看到无穷无尽笼罩在岁月长河之上的命运之雾，以及牵扯在其中的因果之线。

那条好似与他不再同一个维度的岁月长河，静静流淌着，河水平静而不起波澜，每有一朵浪花打起，河中那浮沉的泡沫便被拍碎，飘荡在河面之上的命运之雾便就那拍碎的泡沫所吞噬。

孟舟便‘看’到，似乎有人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但再细看，似乎又没有变化。

只不过是一朵浪花打起，演变出了一条岁月长河分支的幻影罢了。

岁月长河就像是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又像是分出了无数道支流分支的长河，贯穿无尽时空，每一处枝桠分支都好似诸天万界的另一种变化，但到了最后，万流汇聚之下，历史仍旧是不会变化的。

命运似雾，无形而又常变，但又好似没变，始终都是雾气的状态，萦绕在岁月长河之上，遮掩着无尽生灵的命运。

同样的，因果也是如此，每一条丝线无形无质，若不是孟舟以重瞳之力，便难以见到这笼罩在众生之上的因果丝线。

虽然他凝聚出古之重瞳异象，导致自身一度衰弱到了极点，但其所带来的好处却是无可估量的。

就算抛开他修成重瞳这一恐怖异象不说，就是他以重瞳之力所看到了岁月长河、命运之雾以及因果丝线，就足以让他受益良多的。

至少，他通过这一次所见，已经知晓了如何成道的部分信息。

“不沾因果，命运不扰！”

孟舟口中喃喃念着这几字，便是他以重瞳所见最大的收获。

摇晃了下脑袋，心思渐渐回归到现实之后，他脸上带浮出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