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一口一个兄弟,小兄弟的喊,弄的白毅觉得很奇怪,尤大娘子知道,不得给自己咬死啊?
“那行,小毅,你能不能帮帮叔,叔只想补偿你阿姨他们。”
“他们现在过的挺好,不是跟你说了,凤霞工作挺好的,大川儿也该中考了,凤玲现在肉乎乎的,每天不会挨饿,阿姨呢,没事儿做做衣裳,跟家歇着。”
白毅递给老尤根烟,老尤还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来给他点烟,他还一阵推脱。
“尤叔,我看你这行头,现在是做啥工作呢这是?”
“我现在给报社蹬三轮送些杂货,处理一下垃圾。”
白毅听后有些心酸,没等说话呢,老尤跟屁股兜里护宝贝似的,递给白毅一小布袋子。
“小毅,叔麻烦你,把这钱给你阿姨,算是我给凤玲大川的。”
白毅看着手里这脏兮兮的口袋,没说话,装口袋里说道
“成,我一定带到,我也不知道该咋说,但是吧,您之前办那些事儿,也不能都怪小李子,没人逼你啊,是你自己上瘾,才一步一步到今天这样的。”
老尤听着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叔,这些事儿我不说,您那些亲戚朋友,老街坊的也得说,你要是想重新来过,也不难,您这岁数也没到啥也干不动的时候,少说还能干十多年呢,我们院儿那几个大爷五十多了,劲头儿还挺足的。”
随后老尤跟白毅说起来,这一年多自己的遭遇,老梁的事儿白毅给办了,他跑路回老家,老家人不认,回来发现房子空了,当时想翻身,给房子抵出去,结果又是一屁股债。
一下弄的是鸡飞蛋打,啥都没了,想过去死,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办法债主找他也没用,总不能嘎了他,最后老尤自己说是痛改前非,干了不少工作,当过伙计,捡过破烂,最后认识几个人,介绍他到现在的报社工作。
这工作不是正式的,就是一临时工,跟清洁没啥区别,也没什么保障,一个月工资十五块钱,他跟人混住在一块拆的平房里。
四个人住,跟窝棚没啥区别。
白毅听着心里难受,但又觉得是活该,这人万一跟尤母他们见面没多长时间又开始作妖。
那得不偿失,还不是不管。
“尤叔,今天先这样,您先回去,这事儿得慢慢来,总不能啥也没有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