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和大哥好不容易才把娘带回家,可是娘一回去,却只顾着不停地抹眼泪,一声也不吭!
现在可是家里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是哭的时候吗?
天哪!要是老三不念旧情, 把爹给告到派出所可咋办?
那家里可就出了个蹲笆篱子的!
以后自家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抬不起头来,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而且,他和大哥的婚事肯定得黄,以后这辈子就打光棍吧!
可是,这一家子竟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昨晚,他在旁边又是明示,又是暗示,可娘就只顾着哭,好像根本就没听进去?!
“娘,等会儿到了县城,你可一定要劝劝老三啊,可千万不能到派出所告爹啊!
不然,咱这一家子可就完了!”
王二民一边走,一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可张翠花就跟没听到一样,只顾着不断抬起脚,刮去淤泥,不停地向前走着!
康山县城,机械厂机修车间,王思明跟邝师傅从医务室回来已经好一会儿了。
因为考虑到王思明脑袋的伤势,邝师傅临时把他的测量任务给下调到了八个!
全是高难度零件的测量,这个数量,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一天的任务量!
可对于天赋选手王思明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半天也就干完了吧!
剩下半天让他休息,怎么着也足够了吧!
邝师傅是这样想的,可没想到王思明测完四个零件,就跑到一边休息去了!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邝师傅,咱可不能揠苗助长、竭泽而渔啊!
您还记得大夫的话吗,我现在可不能过于劳累,工作得适可而止!
您也不想让您看好的徒弟英年早逝吧?!”
邝师傅一听,不由得点了点头,有道理,确实有道理。
所以,他也没强制地要求王思明,这个孩子想干啥就干啥去吧。
就这样,王思明舒舒服服地度过了上午这半天,如果忽略不时犹如针扎一样的头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