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清愿降,他王伦就可以保证,立刻退兵,不再为难郓州城的百姓。
相州离大名府很近,张清自然清楚梁山攻破坚城的手段和能力,他自认为郓州城是守不住的,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能够坚守几天的问题。
高俅两次派兵来攻、童贯又亲自领兵,三次大败,张清也不敢说他所领的相州兵就一定能够打得过梁山,连大名鼎鼎的西军都败了,更何况州兵呢?
只是张清不愿投降,看了王伦写的信,就要丢入火盆,丁得孙连忙拦住,说:“将军,那梁山贼首如何说的?”
张清便将信递给丁得孙,看到龚旺满脸羞愧、只低头坐在那里,便安慰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无须懊恼!”
龚旺拱着手说:“将军,俺只是心寒,这般天气,咱们相州兵出城迎敌,却叫本州兵马留在城中,不受冻,不受苦。俺厮杀也不怕,战死也不怕,只是我等如此拼命,本州人如何不敢随着我等出战?”
“相州儿郎都是咱们带出来的,却要给郓州人卖命,还得不到好,俺心里憋屈!”
张清也是无奈,他们属于河北西路兵马,却跨路调到了京东西路,原本以为朝廷重视,可以轰轰烈烈打一仗,谁知上官半路突然撒手不管了?
丁得孙将信看完,也说:“不如投降!”他和龚旺两个久为搭档,知道龚旺的本事,带着八百精锐,尽数折去,无一逃回,梁山这般战力已经让他胆战心惊了。
张清少年得志,自然心高气傲,听到龚旺与丁得孙都来劝说投降,傲气顿时上来了,便喝道:“梁山贼寇又不是三头六臂,我等如何畏惧如虎?难道是入了郓州,也被那班废物也似的州兵给染了色么?”
他一向治军甚严,龚旺与丁得孙无奈,再不敢劝说。
第二日清晨,一轮惨日刚刚升空,就有巡哨官前来禀报,只说梁山一队人马,前来搦战。
张清听了大怒,披挂上马,引一支兵就冲出营寨来,看到梁山领头的两个将领,一个正是昨日使大斧的,还有个少年英气十足的小将,心里又怯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