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
唇瓣间传来湿意,一点一滴的水渍被迫抵进她口舌,唇齿缠绵,她甚至忘记了只是想要一口水润润喉。
风沙飞舞,他慢慢松了手,额头紧抵住她的。
直到呼吸慢慢平复,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不是说给我水喝吗?”
宁枭抹了抹唇,似还有她的甜香。“方才没喝到吗?”
“可那是——”她忽地打住,羞得说不出口。
他心情大好,十分慷慨地递给她水囊,“喝吧,多喝些,不至于每次都让我‘渡’给你。”
“你闭嘴!”
“这儿又没人。”
“没人也不许说!”
她猛灌几口,终于又恢复了活力。
喝完后,她示意要坐回去。“这样太挤了,坐着不舒服。”
宁枭这回很听话,将她抱起,换成背对着自己。
秦烟不悦,“我要坐回去!坐我的骆驼。”
“你太重,那匹骆驼太累了,且让它歇歇。”
两人吵了一路,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赶在天黑前到了镇子,意味着他们有住的地方了。
秦烟尤其开心,自己蹦了下去,一刻也不愿跟他多待。
宁枭常年往来于北漠各地,这些个边塞重镇都熟得很。
此番他刻意乔装一番,驿站掌柜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没认出来。
掌柜的问要几间房,秦烟想都不想,出口就是两间。
他囊中羞涩,“夫人,咱们的钱只够住一间。”
秦烟惊讶回头,他这又是整的哪出?
“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就莫要同我置气了。”他转头跟掌柜要了一间房。
看着别扭的小两口上楼,掌柜不禁回想起自己的青涩时光。
门关上,秦烟忍不住拆穿他,“你胡说,明明就有钱可以开两间房!”
“大漠里匪盗横行,要是见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单独住,起了歹心如何是好?”
“当真?”
“这是自然,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宁枭叫了小二打来热水,秦烟将信将疑。
这回破天荒地,他没有提过分的要求,让她自便,自己则出门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