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那些贼匪背后,有人指使。”
想起先前宁枭说的使绊子,秦烟漫不经心问道,“你是说,北漠朝廷?”
“是啊,若真是他们幕后操纵,我定不能听之任之。”
“你想做什么?”
“我是南胤的君王,与北漠势不两立。如果真的放到明面上来,唯有战争可以平息一切。”
“战争,真的可以平息一切?”
“烟儿,还记得儿时我们许下的愿吗?”他看着她,忆起往昔,“我曾说,要杀尽每一个北漠人。”
“难道就没有例外?”
“烟儿此话何意?”
“我是说,有没有你想放过的人,亦或是,帮过你的?”
想起明婉之在牢里说的话,她突然想到了绿映。
云知行当她在说笑,“我从未与任何北漠人联系过,何来的特例?”
“真的,不曾有过么?”
“烟儿近日怎么傻傻的?我怎会和北漠人勾连?”
他眼神真挚,让人看不出破绽。
他,真的没有和绿映通信往来?
秦烟心中轻叹,事到如今,没有确凿证据,又能说明什么呢?
到了除夜这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一大早,各宫就开始洒扫。
岁聿云暮,新年即将来临,秦烟难得心情舒畅。
她难得有闲情逸致侍弄殿中植物,云知行就躺在一旁,一动不动看着。
一个风寒,硬是拖了快十日也不见好。
她都怀疑那太医年事太高,药方都开不精确了。
新年还卧病在床的皇帝,想来历史上也没几个。
云知行破天荒对她提了要求,说想吃浮圆子,她亲手做的。
秦烟苦笑不得,眼下还没到元宵节,就要吃这个。
他靠在床头,脸色白净,巴巴望着,秦烟无奈只得去膳房忙活。
糯米粉在她手中成团,搓圆捏扁,分成一块块等份的齑子。
混合猪油和芝麻的馅料放入,经过她的手,一个个小小的团子放入锅中,水面沸腾,她又捡出些柴禾。
不过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浮圆子端至他面前。
“喏,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