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秦烟斥责,便借机溜开了。
开始只想去找卖糖葫芦的地方,后面卖东西的没找到,反倒走失了。
看到街上有一匹无人牵的马,他心痒难耐,忆起云知行和宁枭在马上威风的样子,也想自己骑马试试。
一个四岁多的孩子借着旁边物体,如愿翻上马背。
他激动拍打着马儿,奈何马儿受惊……
找着他时的确是在城外,秦烟不由自责,因一串冰糖葫芦害他成了这样。
要是宁枭不在,真不知……
云知行看出她的内疚,抱住她轻哄,“要怪也是怪我,若我一直留意着,昭儿也不会走失。”
昭儿一身伤口,疼且自知,发誓说再也不敢不听话。
还保证再也不吃冰糖葫芦了!
可见这回的确是留下阴影了。
秦烟打定主意以后不再要求昭儿,他能平平安安便是最好的。
不久后,宁枭已然清醒、快速恢复着。
云知行找到机会,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让宁枭离开。
“若非想着他帮了昭儿,我真的会杀了他。”
秦烟无奈,“等他彻底恢复也不迟。”
云知行微微皱眉,“他一日在这里,我便一日不得心安。”
“你在怕什么?”
秦烟突然问住他,那点迂回的小心思瞒得住别人、瞒不住她。
他牵起柔若无骨的手,声音低落,“烟儿,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对么?”
“莫非你以为,我还会跟他在一起?”
他凝眸望住她,坦然道,“我怕。我怕他再一次从我身边带走你。”
他早就一颗心交予她,赤裸裸的、没有任何遮掩。
在她手里,搓圆捏扁,亦或一剑刺中,他都能欣然接受。
他的心意明晃晃的,比夏日灿阳还要炙热。
秦烟轻叹道,“为何会这样想?”
他迟疑着,还是出声问及,“其实宁枭早就来了京城,对吗?”
秦烟诧异,他什么时候得知的?
他继续道,“在游湖那日?”
那个船夫的身形与宁枭甚是相仿。
秦烟摇头,他眉头一皱,“更早?”
秦烟陈述道,“马场,你见过他的。”
不止见过,两人还说过话。
当时云知行本能觉得不对劲,打量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