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找到他。”
他抿了抿唇,建议道,“你且一心放在昭儿身上,处理好各种关系。至于云知行,我替你找。”
他作为北漠的人,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无法插手南胤朝政。
可秦烟不一样,她是一国之后,是太子的生母,亦是云知行最宠爱之人。
唯有她可以从中斡旋。
秦烟知道这是宁枭的妥协。
毕竟以他和云知行的关系,两人不斗个你死我活,已是谢天谢地。
而现在,他宁愿为了她去找那人。
找自己的情敌。
说来好笑。
若是放在以前,放在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宁枭身上,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不会有这样荒诞的想法。
可他这样说了,还决定这样去做。
秦烟注视着那双眼,似想穿过那沉重看到更多。
“宁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
他无谓一笑,话语里隐约带着一丝凄凉,“怎么,你怕我找到他,一刀将他送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我且当你答应了。”他取下她肩头的包袱,握在手中,“这段日子你先处理好朝廷的事,至于这个,我先没收了。”
秦烟笑得无奈,然只是点头应下。
他微不可闻叹了口气,扬起下巴示意她回去。
秦烟欲言又止,终是回去了。
空旷的院中,他又站了会儿,直到确认她不再出来,这才离开。
隔着雕花木窗,秦烟见得挺拔的身影消失,带着诉不尽的落寞。
她本想劝他不用管,话到了嘴边,终是咽了回去。
也罢,昭儿是他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秦烟只得这样想,不往别的地方延伸。
说起来,她对朝堂的情况不怎么明朗。
唯一知道一些,还是云知行偶尔提及的。
有时候被那些老臣气得没办法,他总会苦恼着钻进她怀中,让她安慰下。
顺带着,她听来许多臣子们的家族轶事。
云知行生气时,喜欢跟她聊别人的八卦。
仿佛这样会好受些。
秦烟欣然听着。
毕竟,只要这尊大佛别动不动杀人,怎么都好说。
她记得最深的便是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