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先前那妇人的话,他眸中闪过痛苦。
无论如何秦烟也联想不到,凌太后会在中间横插一脚。
她脑子中飞快转着,同时解释道,“这两日昭儿发了高热,我在宫里一直照顾他,从未让谁做什么。”
“你对昭儿很好,我知道。而我,只是个伤过你心的混账。”
“宁枭,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再抬眸充满了阴郁,“你还是想让我娶凌锦,对么?”
“凌锦?”
“就如你上回所说,我得找个依靠,不可孤家寡人过后半辈子,对么?”
“我没有。”
“你倒好,同云知行双宿双飞,我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现在,连守在你身边的机会,也要被剥夺了……”
“以前我的确这样想过,可是——”
“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让你觉得好过吗?”
他话音转冷,带着质问,字字句句如冰封的刀刃,刺痛人心。
但伤得最深的,却是自己。
许久未见过这样的宁枭,秦烟直觉今天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她想否认,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她不能干预他的幸福。
见她缄默,宁枭忽而失望笑开。
他紧盯着眼前的人,眼底是不易察觉的落寞。
“还是说,会让你心安理得?”
“宁枭,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皱眉,想要化解开误会。
怎奈有的怀疑一旦埋下种子,便生根发芽,击穿人的精神和心脏。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一面答应不再管,一面旁敲侧击告诉我,我得离开,不能再纠缠你。
秦烟,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那个劳什子凌锦我从未上过心!可你却执意将她推给我。
从前伤过你是我不对,我一直在尽力弥补。可是在你心里,从头到尾都不会原谅我,对吗?”
“我——”
“我就这般让你讨厌,令你感到厌倦、嫌恶?“
天边雷声滚滚,吞噬了他的声音。
可那双黑眸里,挣扎和痛苦却作不了假。
她心头如被压住,见他这般伤心难过,自己亦喘不过气。
“不是的,我从未这样想。“
“可你做的桩桩件件,都在告诉我,我不配再得到你,对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