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杀人,已经凌迟对方八百次了!
吃过午饭,云知行准备好说辞想离开,抵不过昏昏欲睡的昭儿。
孩子倒是不见外,困了自己就蹬了鞋子爬上床。
粉粉的小脸让人心一软,云知行只得放弃。
宁枭颇有眼力见,见秦烟打了个哈欠,立马发出邀请,“去外面躺躺?现下葡萄成熟了,我去取些给你尝尝。”
“宫中什么名贵的都有,不缺你这些葡萄。”云知行凉薄开口,能弯酸的地方绝不放过。
“我问你了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于是,他谄媚地布置好一切,成功让秦烟在榻上休息下,就差拿扇子在旁边贴心伺候了。
葡萄架下阴凉,午间微风吹拂,很适合安眠。
不一会儿,秦烟进入梦乡。
将他的讨好收入眼中,云知行讽刺道,“即便做得再多又如何?烟儿答应过我,会与你撇清关系。”
宁枭并不掩饰蔑视,“只怕这是你的一厢情愿。想踢我出局,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果真是厚颜无耻。”
“好话都让你说尽了。真要论起来,按先来后到,你才是上不得台面那个。”
为了不吵醒秦烟,两个男人远离院中,就这样争执起来。
云知行强调道,“世人皆知,烟儿是我正式迎娶的皇后,我们才是正大光明的一对。”
“正大光明?”宁枭嗤笑,“指不定你花了什么手段,迫使她嫁与你。”
他一语中的,云知行也不恼,“总之,你在她身边待了这么久,如今昭儿也已长大,是时候离开了。”
“我说过不会离开。除非你打赢我,兴许我会考虑下。”
“烟儿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无赖。”
“那又如何?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心机深沉、步步为营,使尽一切手段留住她。蝇营狗苟之辈,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语毕,云知行眸色蓦然转冷。
他紧盯着眼前人,毫不掩饰杀机。
“行了,不与你这莽夫说道。平日里出门注意些,我也不知道会找人做什么。”
“有其母必有其子,反正我已习惯你们的卑劣手段,尽管放马过来。”
云知行冷哼一声,再不与他打嘴仗,顾自去秦烟旁边陪着。
宁枭见之不甘落后,也搬了个小马扎过去。
只要有宁枭的地方,云知行觉得呼吸都不顺畅。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昭儿醒了,他使尽浑身解数拉着秦烟走了,看得某人牙痒痒。
许是要入秋了,天气不再那般炎热。
第二天,竟难得下起细雨。
烟雨朦胧,笼罩在肃穆的皇宫,平添一抹诗意。
下雨的缘故,今日昭儿倒没去宋司谏那里,而是留在椒房殿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