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荀友山将张元敬强行挪移走后,金法王可谓勃然大怒、气急败坏,当即调兵遣将,欲将由左神使、右神使、白法王三方势力组成的宣慰使团分割包围,就地羁押。
权又煊、吕杨、齐峰三人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一时剑拔弩张,便要大打出手。
这时,还是柴老七劝住了金法王,主张调查清楚再动手,不可中了挑拨离间之计,更不可因怒兴师,同时与其余三方势力对抗。
金法王冷静下来,认可他的意见,询问如何调查。柴老七提出兵分两路,一路由柳中柱带人去寻张元敬,最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路由金法王坐镇府邸,他柴老七与三方接触,旁敲侧击,探问情况。如此,两路情况综合,不难推断出事情真相。
金法王没有骤下决定,而是等到被董长风化作的魔火足足烧了三个时辰的火鸦道人脱困而出后,与之商议,方才定下对策。
柳中柱这一路,增加了火鸦道人,而另一路,则由金法王亲自出面,质询权又煊、吕杨、齐峰。
金法王当即去盘问权又煊、吕杨、齐峰三人,但这三人翻来覆去,只有几句话,也打听不出更多消息来。
权又煊坚决否认董长风是遵守左神使命令,刺杀神恩使者,此人行为,要么纯属自作主张,要么是受到了荀友山的蛊惑。左神使只有一个命令,就是确认神恩使者是否能够治愈烛龙大人,若能,则与之合作并赠与大机缘,若无,则不予理睬。
吕杨声称,他奉右神使命令来此,只为与金法王谈合作,一起对抗左神使。荀友山也是右神使下属,他为何会出手掳走张副使,目的何在,吕杨则表示毫不知情,但又十分肯定地说,这绝非右神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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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峰则说,白法王只给他一个命令,就是经金法王同意后,请神恩使者去南三坛诛杀地魔兽,至于周期文,向来是个胆小懦弱之辈,他献祭魔神幻影符的行为明显不是出自本意,必定是被荀友山以魔功控制后所为,与白法王无关。
“这么说,策划刺杀行动的,还是左神使?”金法王听了柳中柱汇报的情况,脸色露出怀疑之色。
火鸦道人眼中异色一闪,开口问道:“法王似乎并不同意这个结论?不知哪里不妥?”
金法王摇摇头:“无论是董长风、荀友山的言行,还是狼骑的出动,都证明此事与左神使有关,老金我也没有不同意的。
“只是,左神使向来行事谨慎,非理不为、非义不行,此次之事,却与他平日风格大相径庭!而且,两位神恩使者若能治愈烛龙大人,对他有利而无害,他即使不主动来迎两位使者去总坛,也不当派出人手行此刺杀之事!”
火鸦道人抚着颌下短须,点头应道:“法王之言,甚有道理。老道也有此疑虑。此事颇为复杂,牵涉其余三方势力,又晦暗不明,不宜过早下结论。不知法王与右神使、白法王两方,向来是什么关系?”
金法王略作沉吟,缓缓说道:“要论关系,我北三坛与右神使、白法王向来亲近。原来就准备与他们合力,在祭祀物资上做一些手脚,让涅盘祭祀不了了之的。结果,使者一行从幽冥洞中飞出,意外打乱了这个部署。
“这一年多来,他们两家也曾联系过老金我,仍要求按照原来之计划,大量消减祭品,让左神使涅盘祭祀的计划胎死腹中。
“不过,两位使者的存在,也使他们对我产生怀疑。这一次他们参加这个所谓的宣慰使团,就是一种试探吧。但是,老金我一直认为,右神使和白法王行事不择手段,都不可信。尤其是右神使性格残暴、行事偏激,必须多加提防,而不可与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