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鸦道人笑了笑:“二龙山修士或以为我们就是贵宗派来的结丹,倒不完全算错!”
张元敬道:“若是对方人手很多,我们便要陷入重围了。前辈,要不要先下山去?”
火鸦道人摇头:“既来之,则安之。此时下山,对方肯定会穷追不舍。那个名为霍正凯的筑基修士,也多半要性命不保。而且,贵宗肯定不会坐视二龙山损害威名,必定要派出人手。我们恰逢其会,正好出一把力气。”
火鸦道人这些时日,见张元敬对其在玄天宗之事吞吞吐吐、语焉不详,甚至有意回避一些话题,时不时还会愁眉不展,猜到他必是与宗中某些人存在矛盾,不知如何化解。
尤其是他当初不过筑基境,便身携神通灵宝,这其中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秘辛。所以,他虽预感此次二龙山之行,必不会轻松,还是建议张元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心中所思,无非是既有那位神鼎前辈在侧,何惧些许宵小。
张元敬其实也有助宗中结丹一臂之力的想法,只是要拉上火鸦道人一起行险,故而有所迟疑。
听老道如此一说,他顾虑尽去,点头说道:“前辈,我们还是先去救人。宗中准备如何对付二龙山,我一概不知。若是一下杀得太猛,说不定反而打乱了宗中计划。”
步入金蚌宫的刹那,一道隐晦的意识,在他们两人身上掠过。对火鸦道人,它微微一滞,但经过张元敬时,好似无所察觉,很快便若无其事地消失不见。
张元敬传音道:“我们的身份暴露,恐怕肖友松那里要出问题。”
“无妨,二龙山既然打定主意伏击贵宗结丹,自然早就备下了手段。我们且看他们如何出招!”火鸦道人顺着那道神识探查了一下,发现那不过是藏在一处宫阁中的一个结丹初期修士,遂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此时,距离寿宴开始,尚有一个多时辰,金蚌宫早已人满为患,都是二龙山周围各处匪修的头头脑脑和重要人物,但是,宫内却颇为安静,所有人说话,都是低声细语。
这些人,向来干着刀头舔血的生计,都是些桀骜不驯之辈。然而,在两位龙王的地盘上,一个个都成了谦谦君子。即使是互有仇怨的匪修,也老老实实地坐在木凳上,除了相互之间恶狠狠瞪上几眼,都不敢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