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了赵姨娘一眼说道:
“恐怕这次她也不会向皇上吹枕头风,让我升任知府。”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赵姨娘听到安比槐这么说,煽风点火道:
“说句对老爷您不敬的话,老爷您这个嫡亲的女儿,可是连旁人家养的一条狗还不如。”
“哪怕是一条狗,它还知道回报主人的活命之恩呢,您看看她……”
说着,赵姨娘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厌恶之色,随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我说,都是林秀那个贱人教女无方,故意给老爷不痛快,明明是那恶女子一句话的事,她偏就不说,非得难为老爷至此。”
赵姨娘的喋喋不休,让安比槐一时失去了饮酒的兴趣。
他重重的把酒杯砸在了桌子上,随后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你就抱怨这么多句。”
“不管怎么说,这个官职始终还是那个不孝女给我求来的,我虽生气,但她毕竟也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可以用得上的人。”
“只要林秀一天不死,她就要受我的摆布一日,就要为我的功名利禄,去哭去求。”
“你们呢!”
安比槐在酒力的作用下,意识有些飘忽,他用手在几个姨娘面前接连划过:
“你们这群老娘们一天天的只知道向我要吃要穿,你们又为本知府的前途做过什么!”
“真是岂有此理,本知府老爷的兴致,全被你们扫没了。”
说着,安比槐把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便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在打了一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后,他又红着脸对缩着脑袋站在一旁的姨娘,口齿不清的说道:
“小心我日后把你们一个个的都休了!都休了!”
听到安比槐这么说,赵姨娘在心底默默的翻了他成千上万个白眼,但出于对以后生计的考量,她虽然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再多言。
只有把这笔账记在林秀母女的头上,等日后逮着机会再算。
说来也巧,就在安比槐要离开之际,突然有小厮过来通传:
“老爷,外面有一个从京城来的人,说是有一封重要的信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