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你这样让我们可如何受得。”
甄母看了甄远道一眼,又要将她二人扶起:
“且不说你女儿安嫔,与我家女儿情同姐妹。”
“就算是素不相识之人,得知此事,也没有不伸出援手之理,安夫人你还是快起来吧。”
林秀、萧姨娘闻此言,双双垂泪,但也不再执意跪着,任由甄母扶着站了起来。
下人此时,早已把茶水呈于桌上。
林秀用帕子掩了掩眼角,便由萧姨娘扶着,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被折腾了这么久,林秀只觉得口中泛涩,口干得要紧,便一连饮了几杯,萧姨娘亦是。
甄母见她二人顶着那身装束与人说话,有些许的不自在;
于是便体贴的让下人带她二人下去,换上素日里妇人的着装。
“不知是何人竟敢对她二人下如此毒手?”
林秀走后,甄母遣走了下人,看了看甄远道,又看向玉娇和流朱若有所思的问道。
甄远道摇了摇头:
“她们二人素日里胆子小,从不惹事,若说在京中有旁的仇家,我是不信的,可若真的是……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些。”
“毕竟是结发夫妻,无论如何也不应到这个地步……”
甄远道欲言又止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
她们都疑心安比槐,可又不想相信真的是他。
因为这个真相,不管是对林秀、萧姨娘还是对安陵容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送去妓院,对古代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不亚于五马分尸这个刑罚所带来的痛苦。
更何况,做这个决定的很有可能是她的枕边人!
听到甄远道这么说,甄母轻叹了口气,附和道:
“是啊,只可惜咱们的人,一个活口都没抓到。”
“唯一一个活着出现在咱们面前的人,却没能留住。”
“活口没有,不见得死的人身上就没有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