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喝完粥,邓婶把外婆和老妈带到自己女儿的房间里暂时休息。邓叔和外公,徐子杰三个人继续在小院里喝茶聊天。
“小徐啊,你们一家人够厉害的,这么早就走到我们村了。以往那些坐船过来的人怎么也要中午才能走到这里。昨天晚上上岸后碰到打劫的流氓了没有?”
“哈哈哈,邓叔,我们肯定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在烂角咀上的岸,我在那边多给了些钱,单独包了一条船,一直开到前面不远的沙滩才上来的。”
“那你们的运气真的好,烂角咀那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死人,那帮流氓混混没有人性的。”
徐子杰心说:“不是我们运气好,该是那帮垃圾的运气好才对。要不是自己怕外公他们太劳累,倒霉的就是他们了。嘿嘿,那五个水警算是当了替死鬼。“
眼看着到了早上八点,村口的士多店该开门了,邓叔就带着徐子杰一起过来找黎叔商量用车的事情。来到店门口,看见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正在用鸡毛掸子掸货架上的灰尘,这应该就是老板黎叔了。徐子杰扫了一眼货架上的东西,嘿嘿,没有公仔面,看样子自己在这边的第一桩生意就是它了。
”大佬,这个靓仔一家人想用你的车去尖沙咀码头,你今天有没有时间跑一趟啊。”
“唔。。。我今天事情有点多,上午约好了要给人送货的,老客户了,”
没等黎叔继续往下说,徐子杰跨前一步,一张百元花旗币放在了玻璃柜台上,“黎叔,你帮帮忙啦,家里老人太辛苦,想尽快到本岛上去找亲戚,多谢啦。”
徐子杰也不关心现在花旗币对港纸的汇率,前世的记忆里也没有,反正这年月一百花旗币应该不少了,自己空间里成箱的钞票都闲得快长毛了。
“好,好,好,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我给客户打电话说一声就开车过来接你们。” 黎叔把钞票飞速地揣进口袋,脸上的笑容都快开花了。
回到邓家小院,外婆和老妈已经休息好,正在院子里和外公一起喝茶,两个人看起来气色恢复了很多,完全不像早上那样疲惫了。不一会,就听见院子外面有汽车开过来的声音,估计黎叔也没有打什么电话,关好店门就开车跟过来了。
出门一看,挺好,邓叔说的箱车其实是一辆倭国产的小面包,可以装货,也可以载人,看起来有八成新的样子。一家人再三向邓叔两口子道谢,然后上车离开小村子,顺着屯门公路向尖沙咀驶去。路上徐子杰又拿出一张百元的花旗币跟黎叔换一点港纸,黎叔掏光了全身也只有600多块,徐子杰也不计较,给黎叔留下10块,剩下的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上一世的1960年代港城人均工资他不知道,但估计不会超过2000元,像他这样动不动就掏出一百花旗币的肯定没几个。
现在港城的机动车虽然比内地多的多,但还没有出现前世的那种大堵车,所以一路顺利,差不多40分钟后,黎叔就把他们一家人送到了尖沙咀渡船码头。从码头上看下去,海里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小船,都是日常往返九龙和本岛之间运送客人的。徐子杰让黎叔帮忙找一条船谈好价格,包船才二十块钱。徐子杰付完钱,带家人上船,然后和黎叔挥手告别。
船行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达了对面的中环天星码头。下船后一家人在码头上拦了一辆的士,很快就到了港城大学的大门口。徐子杰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茶餐厅,点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安排外公他们休息; 自己一个人走进港大去找徐子莹。
香港大学建于1910年,学校里面的建筑大多采用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模式,整个学校具有典型的西方建筑风格,既简洁明快,又不缺乏历史的厚重感。徐子杰一边走一边欣赏,想想上一世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曾经发出的怒吼,心中不由得为自己两世的祖国感到悲哀。
迎面手挽手走过来两个靓丽的女生,胸前都别着港大的校徽,徐子杰赶忙上前打听,“两位学姐,打搅一下,请问哲学系往哪边走?”
两个女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其中一个问他,“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你到哲学系干什么?”
“我叫徐子杰,刚从内地过来,我有个姐姐叫徐子莹,应该是在这里的哲学系读书,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哇。。。你就是徐子莹的弟弟呀,她经常说在内地有一个弟弟,长得特别靓仔,她说的就是你呀,你真的好靓仔耶。” “我叫包小慧,是徐子莹的同学兼好朋友,这一位姐姐是林佳文,也是你姐的好朋友,她念的是中文系。”刚才说话的那位女生立刻就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