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武林圣地头顶上的那片天？

对于师妃暄这个说法，叶孤城颇感有趣，道：“这是你们师门长辈告诉你的？”

师妃暄点头道：“玄衣卫我是知道的，江湖之人说他们是朝廷鹰犬，而我的师父则说过，玄衣卫，就是压在整个江湖以及武林圣地头顶上的天。

面对它，要么就只能顺应天意，要么就逆天而行斩破一切束缚。”

叶孤城玩味道：“那么现在，你是什么想法？”

师妃暄想起刚才那乌压压铺满了整个天际的恐怖军队，那一道道令人畏惧的气息汇聚在一起，简直要毁天灭地。

这等恐怖的力量，岂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她斟酌了一下言语，沉声道：“我觉得，天意不可违，我等凡人，还是要顺应天意为好！”

叶孤城哈哈一笑，“其实你若是说逆天而行斩破一切束缚，我可能会高看你一眼。”

师妃暄目光有些黯然，声音低落道：“妃暄让前辈失望了。”

“谈不上失望，因为你的选择是对的！”

叶孤城负手而立，遥望天际，淡淡道：“逆天而行斩破一切的大气魄，是剑修的理想状态，但作为人，首先要做的，是让自己先活下去。

没有实力却天天喊着要逆天的，都是蠢货！

蠢货在这世上多活一刻，都是对天地的不尊重！”

师妃暄怔怔的看着叶孤城，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位剑圣前辈。

对方是前辈高人，给她的感觉时而深沉，时而洒脱，更多的，却是，却是有点搞笑.....明明他说话的语气很正常，但不知为何，自己就是觉得有点想笑。

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这位前辈究竟是什么性子。

“前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人和你的剑一样，都让人感觉很矛盾？”

叶孤城道：“你是不是以为，像我这种剑客，就应该冷酷无情杀伐果断不苟言笑？”

“不是吗？”

师妃暄回忆了一番在山中修炼时的场景，“我的师门长辈性子都极为清冷，往日里很少见她们笑，我以为剑修都是如此。”

叶孤城哈哈笑道：“别听她们的，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婆子，懂个锤子的剑道！”

师妃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