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天理!”
沈清秋闻言,突然踉跄后退几步。
什么?!
京兆尹靳世子是那狗东西的大舅子,那婳婳……
沈清秋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颤抖地抬手指着苏婳,颤抖的嘴唇说不出话。
苏婳知道娘亲想说什么,握住了娘亲的手,轻声道,“娘亲,不必担心,靳世子不知道此事。”
沈清秋想到女儿成了仇人家的下人,为了苏家忍辱负重至此,顿觉对不起女儿,更对不起死去的姐姐。
她胸口发闷,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眼前一黑,身子踉跄,晕了过去。
“娘!”
“夫人!”
三人手忙脚乱,掐人中的掐人中,捋胸口的捋胸口,将沈清秋背进了卧房。
沈清秋卧在床上,好半晌才缓过来一口气,接着“哇”一声哭了出来,悲怵不止。
她一声一声叫着,“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苏婳心里难受,却也知道不能哭,哄娘亲要紧。
“娘,别哭,女儿已向扬州传信,舅舅一定会来京城,想办法救出爹爹,苏家会没事的。”
沈清秋渐渐止住了哭,想到苏家遭遇的一切都怨谢玉瑾那只畜生,她眼底萌生出饮血一般的恨意。
既然做好人没好下场,那就别怪我做恶人了,待兄长入了京,她定然不让那畜生好死!
沈清秋从怀中掏出一枚深褐色的犀角佩,塞进女儿的手中。
“婳婳,这犀角佩是你亲爹当年留下的,抄家那日,娘亲藏了起来。”
苏婳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椭圆形的犀角佩,深褐色的鱼子纹上刻着她看不懂的图腾,既像是鸟又像是人。
沈清秋继续道,“犀牛角乃是稀罕之物,民间更有一钱角,一两金的说法。”
“能拥有这犀角佩之人,定是非富即贵,娘亲一直未将这犀角佩交给你,是因为这些年你爹一直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