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为保忠诚,不仅会从小豢养,长大后还会为其娶妻生子,圈养一家子,可以说花费无数。
朝中有能力豢养死士,还姓严的官员,除了严帆还有谁,可没有实质证据,如何给严帆定罪。
靳珩带着一丝挫败,回了碧泉苑。
此时,已是深夜,碧泉苑依旧亮着灯。
有人在等他。
幔帐半掩半垂,靳珩看见苏婳斜卧在榻上,旁边放了一只绣了一半的绣品,针还挂在上面。
一看就是等他等得太困,顶不住睡着了。
靳珩悄悄移开了她的手,拿走了绣绷子。
转身之际,他听见苏婳叫他,“爷,您回来了。”
靳珩微怔,在津门时她一口一个夫君,回了京城,她立刻就改了称呼。
倒是懂事。
苏婳揉了揉眼睛起身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水还温着,靳珩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刘棠事关苏文熙出狱之事,靳珩不愿瞒她,说道,“刘棠死了,大理寺来了刺客。”
苏婳一怔,“死了。”
她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了忧色。
靳珩知道她担心什么,又道,“他承认仿造你爹的笔迹造假,所有罪证都是他捏造的,还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全因三年前,扬州同知一职空缺,他请调任职,你爹以他政绩不突出为由驳回,后来他请调津门,而发妻因水土不服,染病去世,对你爹怀恨在心。”
听他这么一说,苏婳立刻明白了,有仇是假,怕刘棠扯翻整条船的人,杀人灭口是真。
苏婳柔声道,“爷,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说完,还帮他解衣领的盘扣。
严党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推翻的,她知道他尽力了,他现在需要休息。
而且,他现在肯定心情不佳。
骄傲如靳珩,他这样的男人,不会把弱点暴露在外,更不需要安慰。
她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对他最好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