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熙捋着胡须,赞许地点点头,他这个女儿,一向聪慧,懂事的让人心疼。
“没错,但严家与我们家有仇,爹是担心颖贵妃为难你。”
“且邀请的都是朝中尚未婚配的王公贵女,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婳收起请帖,扔在桌上,“爹爹不必担心,此举无非就是想让女儿在京城难嫁,而那些人能说女儿的,无非也就是进过教坊司,不理会她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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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最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时候,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女儿的心现在就像一块石头,凿不穿,击不烂,无所谓。”
沈清秋听见这话,先是笑了下,脸上的愁容去了不少,“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
可说到了后面,沈清秋突然就哭了出来。
女儿这半年多都经历了什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苏婳这么说,就是不想让爹娘担心,没想到娘亲听完竟然哭了起来。
她只好求助她爹,“爹,快哄哄您媳妇。”
苏文熙起身,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了,别让孩子担心。”
沈清秋点头,抹去眼角的泪。
夜里。
苏婳看着枕边的螭龙玉佩出神。
这是靳珩前些日来时,落下的。
这几日他应该不会来了吧,去陪那个什么小道长。
道观清净,自然不会发生什么男女之事,但是煮茶清谈也是惬意。
毕竟她遇见了难事,那么怕,那么无助。
苏婳拎起玉佩丝绦,“咣”一声扔进了床里。
翌日上午。
丹桂打门帘进屋,“小姐,青棠来了。”
青棠经常来给苏婳送衣裳,送首饰,碧泉苑里的东西快被搬空了。
苏婳道,“让她进来吧。”
来都来了,还能撵出去吗。
青棠抱着一只精美的木匣子进来,“小姐,世子爷昨天吩咐奴婢,今日来府上给小姐送头面,还说明天去颐园参宴,让奴婢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