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马车时,正巧碰见刚刚赶到的闻人羿和闻人渡。
一行人先后进府,公主府一时跟过年一样热闹。
此时,苏婳正扶着肚子,靳珩扶着她,在屋里慢慢转圈。
女医和稳婆说这样胎位正,不会难产。
苏婳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立刻站着不动了。
她紧紧攥着靳珩的手臂,“破了,好像羊水破了。”
屋里两名女医立刻围着过来,“躺下,殿下快躺下。”
靳珩顾不得许多,抱着苏婳去了榻上。
一旁帮忙的稳婆,见到此情境,不禁感慨,接生了这么孩子,哪个男人不是嫌晦气,守在门外等妻子生完了再进来,
第一次看见驸马爷这么疼人的,抱着破了羊水的妻子上榻。
苏婳躺好后,疼得大口喘气,小脸煞白。
靳珩在一旁看的心疼,女医立刻催促他,“驸马爷,出去传信吧,就说殿下要生了。”
苏婳虽然害怕,但是也不想让他留在屋内,娘亲特意嘱咐过她,生产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男人看。
“靳珩,你快出去,你在这里我紧张。”
女医又道,“驸马不必担心,殿下昨天这个时辰见红,今日也是同样的时辰破羊水,这一胎肯定顺利。”
此时,丹桂端着参汤过来了,青棠正在给苏婳脱衣裳,小丫鬟往屋里送热水。
靳珩发觉自己有些碍事了,不情愿地出去了。
苏婳越来越疼,眼泪都掉下来了。
一旁的女医为了缓解她的疼痛,轻声慢语跟她说话。
“殿下是咱们京城的顶尖美人,驸马爷也是难得俊俏,这孩子生出来,一定好看。”
女医看差不多了,又道,“殿下可以用力了,按照奴婢之前教您的,深吸气,憋住用力,再深吸气,憋住用力……”
苏婳疼得都快停止思考了,女医说什么她跟着做什么。
靳珩则在门外紧张地踱步,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像是纸糊的一般,比产妇还有破碎感。
他从来不信神灵,此时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
靳家列祖列宗,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一定要保佑婳婳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来人不能都守在门口,苏文熙他们坐在院内的小偏厅里,一个个面色紧张,谁也不说话。
女人生产,哪有不凶险的,他们都不敢往不好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