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骄矜,被闻人淮抛得一干二净,他以最柔情的方式,将人护在身下,好好疼爱了一番。
……
五日后,大理寺监牢。
靳珩屈尊降贵,来这里看谢玉瑾。
大理寺监牢阴冷潮湿,谢玉瑾蜷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咳成了一团,身子震颤。
“谢大人,风寒的滋味如何。”
靳珩唇边带着冷笑,气质卓然地站在那,阴暗的大理寺监牢仿佛都被他照亮了。
谢玉瑾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靳珩。
这副无论何时都高高在上,夺目闪耀的模样,谢玉瑾恨透了。
靳珩眼睛冷睨着他,像是看一团垃圾。
“当年,我岳父大人的风寒,可比你现在严重多了,若不是我派人给他送药,他早就死在了大理寺。”
谢玉瑾的声音不再清润,带着久咳的沙哑。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身子不济,得风寒也能怪我。”
靳珩冷哼一声,“谢玉瑾,直到现在,你是不是还觉得,你仅仅是受了奸人的蒙蔽,想为自己亲爹报仇而已。”
“错的都是别人,你自己没有错。”
谢玉瑾蜷缩在草席上,“难道不是吗,我本就是受奸人蒙蔽,所以才想为父报仇。”
“而且,我当年也去查验过,的确如他们所说,就是苏文熙害了我爹。”
靳珩将他话接过来,“可是,即便如此,你也可以去找岳父大人核实此事,但是你没有。”
“你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欲望,想要踩着他上位。”
“在你心里,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扬州知府,而刘棠身后却是严首辅,我说的对吗,谢大人。”
靳珩这声“谢大人”,叫得讽刺极了,也揭开了他肮脏不堪的内心。
“你高中状元后,更是觉得小官之女空有美貌,配不上你。”
“所以你设计偶遇萱萱,又哄着她跟你私定终生,非你不嫁,想要以此攀上侯府。”
靳珩讽刺一笑,朝他逼近了一步。
“只是你做梦也没想到,婳婳竟然是渝国公主,闻人羿唯一的女儿。”
“谢玉瑾,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