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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魔尊看着面前一脸诚恳，面不改色，依旧认真的燕文墨，不耐烦的开口道：

“你是跟本尊比划一下，还是本尊现在就让人灭了你这破地方？！”

燕文墨再次沉默了，她看着魔尊警告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道：

“好吧”

话音刚落的瞬间，她顺势抽剑出鞘，碎月剑的剑尖便直指魔尊的心脏处，魔尊纹丝不动，直接伸手抓住向他冲来的碎月剑的剑尖，然后血流了下来。

时隔一年，他依旧无法粉碎碎月剑，可碎月剑也同样无法在前进一寸。

毫不犹豫的，燕文墨抽出被魔尊握住的剑，再次出手，然后再一次被魔尊轻易抵挡，魔尊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看着燕文墨，别说衣摆，便是鬓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燕文墨看着对方，下意识调动体内的所有灵力，可即便他再怎么努力，魔尊都宛若她面前的一座大山一般，纹丝不动。

最终，燕文墨收回了碎月剑，将碎月剑放回剑鞘里，魔尊看着她那并没有因为失败而失落甚至失望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说道：

“本尊对你挺失望的！”

燕文墨闻言，颇为敷衍的开口道：

“欧”

见她语气惫懒，魔尊也不恼，反而自顾自开口道：

“本尊起初以为，本尊羞辱你，让你穿女子装束，你会愤怒，会斥责本尊，会不顾一切的刺杀本尊，甚至自刎，可都没有”

说着，他的目光探究的看着依旧自顾自玩着衣带的燕文墨，继续开口道：

“本尊以为，你建这么个地方，是为了光明正大的收集能人异士，甚至是能帮你复仇的修士，可最后，却是些空有力气的普通人”

摇了摇头，他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讥讽说道：

“就连你的反击，也不过是驳了本尊的面子，砸了些破烂，仅此而已”

说完这句，他站起身来，走到燕文墨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忍不住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燕十三，你都没有自尊的吗？！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尚且都敢嚷嚷着，要杀了本尊，要将本尊千刀万剐，要让本尊下地狱，你一个男人，昂扬之辈，七尺男儿为何没有丝毫动作？！”

燕文墨听到这里，玩弄衣带的手顿了顿，而后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魔尊，颇为讥讽的开口道：

“所以尊上想让我怎么做？！有什么反应？！”

说着，她迎上魔尊那波澜不惊的眸子，凉薄的笑问道：

“是想让我辱骂您？！还是想让我杀了您？！又或者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子？！只要尊上想要，我也不是不会做，但…有用吗？！”

这句质问像是回答，又像是警示，因为没用，所以不会做，因为没用，所以没有做。

魔尊看着她眸子里的凉薄，看着她的漫不经心和淡漠，嗤笑一声，开口道：

“懦弱就是懦弱，找什么借口，没有血性就是没有血性，何必欲盖弥彰”

说着，他伸手捏住燕文墨的下颌，一字一句，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