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燕文墨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不然她为何还站在此处，而不是一剑杀了对方。

所以，她自嘲一笑，看着顾寒声，语气里满是冷意跟嘲讽，笃定道：

“抱歉，我做不到”

顾寒声听完这句话，只觉得眼前的人愈发陌生了，陌生到他觉得难过与心痛。

他默默的放开了手，垂着眸子，低低问道：

“哪怕是失去我，你也要…让他死是吗？？”

燕文墨看着他，看着他失落且难过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诚恳道：

“如果他没有灭我们颜家，如果他从未杀过我的父母亲族，如果他没有当我的面杀过人，如果他从未伤害过我。我可以放过他，但…他没有，所以，我也不会”

燕文墨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特别理智跟正义的人，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跟逆鳞，有些事一旦做了，一旦发生，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他魔尊既然敢灭了她的全族，既然敢当她的面杀人，既然敢伤害她，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不然，她又何必忍辱负重，又何必筹谋划策，又何必苦修坚持。

顾寒声听到这里，勉强自己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很红，带着泪意，眼泪将落未落，看起来委屈又难过，更多的则是哀伤。

顾寒声长得很好看，温文儒雅的类型，一看就知道他没什么杀伤力。

特别是此刻，那隐忍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

燕文墨看着他，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伤人的狠话来，可他只是看着燕文墨，看了许久，许久，才偏过头去，低低道：

“哪怕你厌弃我，哪怕你恨我，哪怕你以后都不再理我，关心我，我也不会…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他说的笃定，像是宣告什么一般，燕文墨冷静了目光，看着他的固执的模样，开口道：

“那我祝你…事与愿违”

说罢，她没有停留，离开了此处，顾寒声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眼泪终究是按捺不住，落了下来。

他哭的委屈，看着远处的天空，忍不住哽咽着开口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子呢？！不该这样子的？！明明不该这样子的？！可为何…为何还是变成这样了”

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燕文墨深吸了口气，而后走进了议事厅，议事厅里，蒋文白他们围在一处，等的无聊。

见燕文墨进来，几人立马站起身来，燕文墨见此，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