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引诱他，勾引他，让他沉沦，让他堕落，让他万劫不复。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被拉下神坛，像是不染尘埃的圣洁被玷污摧毁，又或者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甘愿俯首称臣，沦为囚徒。

莫名其妙的，他竟生出这样的思想来，如此的惊世骇俗，又如此的深得我心。

但，燕十三不是那样的人，又或者，她不屑如此。

她不屑为妖，不屑为魔，不屑引人堕落，更不屑让人万劫不复。

她是自由的花，是散漫的风，是缥缈的雾，是看得着却摸不到的存在，让人捉摸不透，让人始料未及，让人猝不及防却又深深迷恋。

“你到底让我怎么办才好？！总要给我个答案才是？！你真的喜欢顾寒声吗？！他就真的适合你吗？！你就真的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吗？！”

说着说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表情也酸涩至极，蒋文白明白他不敢问，因为怕听到的答案不是期待的。

可他却很想问，因为想要一个答案，坚持下去的答案。

说你爱我，只要你肯说，我就信你，只信你。

刀山火海也好，碧落黄泉也罢，甚至是地狱，我也愿意陪你去，可我不敢问，我怕你不会说。

你喜欢他，对吗？！

若是不喜欢，怎么会允许他在你身边有一席之地！怎么会答应说试试去爱他！怎么会抛弃陪伴千年的我，进入轮回，再续前缘！

那我呢？！你放在哪个位置？是朋友还是陌生人？是爱人还是只有婚约关系的陌路人？

不论哪种称呼，似乎都不够好，因为它不是独一无二，不是无可替代，不是非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