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战战兢兢地转头看了一眼,见两人都已不在,这才长松口气。
随即又看向仍在地上的凝若。
凝若一惊,慌忙把面纱又戴回脸上,爬了起来,拎着裙摆跑出了后门,追向陈言。
贵公子狂吼道:“这笔账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凝若听到他的吼声,更是惊胆战,仓皇追向陈言。
陈言听得后面有声音,转头瞄了一眼,暗叫倒霉,停步转身。
他要去芳华院,这妞跟来干毛啊?
“做人贵有自知之明,莫要把本官心中仅剩的好感给抹了。”他板着脸道。
“大人心中对凝若竟是有好感的么?”凝若跑到近前,吃惊地道。
陈言想了想。
“对噢,本官心里对你确实没啥好感,那就莫要让本官产生恶感。”
凝若眼泪不要钱般又掉了下来,盈盈跪倒。
“大人切莫误会,凝若追来只为提醒您一声,千万小心!”
“方才那人姓娄名连,乃是凤栖楼的少东。”
“他身后的,乃是京江会的大当家娄明昌,此人也就是凤栖楼的东家。”
“您方才伤了娄少东家的人,此事他们必不会罢休,大人千万小心。”
陈言这才算明白为何那贵公子在凤栖楼内行凶,居然没人敢出头。
不过见凝若这么紧张,他不禁笑了起来:“京江会不过是个民间船帮,给他们一百个胆子,又岂敢对本官行凶!”
京江会他早有耳闻,是京江上最大的船帮,管着京江上下数百里的船运买卖,手上有超过三百艘大大小小的货船和客船。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凤栖楼的东家是这船帮的老大。
但就算如此,京江会终究也只是个民间组织,正好上面管它的官方机构,就是户部。
姓娄的不找麻烦还好,要是真敢再来纠缠,陈言不介意让京江会换换老大。
又或者干脆彻底解散。
反正船运买卖没了这家还有那家,市场上只要有需求,就永远不用担心没人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