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大忌,在于军乱,皇上深明此理,故而不但不予追究,更毫不缩减对西、南二地的援助,甚至还加拨国银,令二人可安心戍边。”
“然,这始终只是一时之策。”
“久而久之,二王终难蛰伏于皇上之下,这,才是大周真正的隐患。”
“纵然以皇上之威德,终究女子之身,在这男尊之世,要立稳脚跟,其难可比登天。”
“这也是我屡屡插手的主因。”
“然而我等世外之人,终究力有其限,这数年来已屡有难控之感。”
“直到皇上不知从哪里找出陈言这么一号人物,定北乱治南灾,保益王伏宁逆。”
“大周的乱势有如肆虐之洪水,他却筑起接天高堤,生生将这滔天的巨浪困锁住。”
“他办到了我和皇上都办不到的事,令我终可安心自禁。”
昙明老道姑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观主吃惊地道:“这么说,师父真正下定决心绝食自尽,是因为这个陈言?!”
昙明老道姑微微颔首道:“不错,不过真正让我放下心可为前愆赎罪的并非这些事,而是因为他办到了两件无人能办到之事,终让我彻底放心。”
观主疑惑道:“不知是何事?”
昙明老道姑慢慢地道:“其一,他拿下了英武伯。”
观主一呆:“英武伯,卫菡郡主?此事不就是儿女私情么?为何此事竟能让师父如此重视?”
昙明老道姑露出一抹浅浅的箜,说道:“你可知,卫菡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