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嫂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这样作贱的是自己。”
“之前你劝我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到你这,就想不开了!”
苏氏靠另一边坐下,把李杳拉着靠在自己身上。
她道,“人总要往前看,你还有张荺要照顾。”
她直言,“你既觉得是自己没教好她,那么张荺呢?
你又打算把他推给黄婶,自己浑浑噩噩过下辈子。
还是打算不吃不喝同她一起去死!”
朱五娘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再坏也是我的女儿啊!我不仅教不好她,也救不了她。
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熊一脚踩到了泥地里。
我看到她血溅得四处都是。
她的骨头全踩碎了!
她变成了肉饼。
我埋她的时候,害怕掉了哪一块,我想让她能留个全尸,等下辈子投到个大户人家,能做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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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娘在事后的第三天终于哭出来了。
之前她的眼泪流干,埋了朱莉后,再也没哭过。
在木棚外听到她哭出来的张屠夫,忍不住哽咽。
李阅炎拍了拍他的背,“放下吧!”
再次出发的时候,是第四天的下午。
小九的家人没有找来,其实大家也明白,不会有人找来了。
朱五娘积极的吃着药,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于是在这天下午,风停雪停的时候,他们动身了。
李阅炎打前走,他手上有覃大夫给的舆图,偶尔会拿出来看下。
虽然没什么卵用!
怕李杳同王正突然离队,特地把牛夹在了队伍中间。
断后的是黄叔一家。
而牛背上又多了一个人,李杳十分嫌弃这个累赘。
她常常坐着,累赘就躺在另一边。
老牛也不像那天晚上一样,不听安排,该走就走,不该走就不走。
一度让王正以为那晚他幻觉了。
朱音一家东西不多,不需要谁帮忙,她偶尔还帮春嫂子拉着三丫。
春嫂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