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惨不忍睹,赵蕊儿嫌恶地将衣摆撤回,朝打手示意:“还不快拎走。”
络腮胡伸手一抓,提小鸡似的一把拎起,嘭的一声丢在地上。
黄鹂顾不得疼痛,连连磕头,用力之大,磕出血来。
“本…我是有办法,但是事若不成,谁知道你会不会供出我来呢。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做。”
黄鹂眼眶中全是泪水,涕泗横流,是对求生的渴望,她小小一侍女,唯一的亲人被送往庄子里,若是出事,死的最快的是她们。
凭什么!
“奴婢,奴婢绝对不会背叛贵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颤颤巍巍发誓,见贵人无动于衷,咬牙道,“奴婢什么都愿意做,求贵人给条生路。”
见火候已到,赵蕊儿大发慈悲地掏出两个药瓶,一蓝一绿。
“绿色的是半月后没有解药便会穿肠烂肚的毒药,而蓝色的是无色无味,沾之一点便会毒发生亡,找不出病因的剧毒。我要你——下到林无相的饭食里。”
黄鹂颤抖着手,为了活命,倒出绿色药瓶中的药丸吞下。
“带走,记得安全送回去。”
“是。”打手领命,提着麻袋似的将黄鹂拖了出去。
见人都出去了,赵蕊儿这才看向一旁的钱芳菲。
“你确定林无相就是赵思衡?”
赵思衡当年何等风光,上京多少惊才绝艳的才子在他的光辉下黯淡无光,赋诗一首连陛下都赞不绝口。世人只知赵家子赵思衡,压得她们这些二房三房永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