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不高兴归不高兴,却又不能真拿她怎么样。
满脸不爽的坐回车里,冲三人喊道:“数到三不上车,老子自己开车走人!”
别说,看魏金吃瘪还挺爽。
何垚跟蛏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自动坐上后排,把副驾驶座留给熊黎文。
就想借她的野性难驯,挫挫魏金得瑟的气焰。
三辆军车耐心候在路边,只等魏金发动跑车,车轮卷着地面上的尘土灰片而动。卡车跟着发出轰鸣,像喘着粗气的巨兽,不远不近追逐着前方的猎物。
驶离豆腐摊位的时候,何垚看到小丫头举着魏金的钱卷儿跟于哥的小红牛,蹦跳着朝还在捏豆腐的奶奶跑去。
何垚不由自主笑了。
虽然不知道这祖孙俩的生活中还有什么人,但在魏金的照拂下,看起来也能衣食无忧。
何垚想到了跟着老头儿走出矿山的囡囡。
自从她阿爹没了,她就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仿佛想通过弱化自己的存在感,让大家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也就不会给其他人增加多余的负担。
人不管在什么样的原生家庭里,都能获得力量。真正是不管贫穷或者富贵。
哪怕是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家,对里面的每个分子来说也都是独一无二且无可取代的。
国内也有这样的老话。
狗不嫌家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虽然国度不同、社会环境不同,但里面生活着的人都是一样的。
“芜湖……拉风!”
熊黎文把脑袋伸到车外,扭头看跟在后面的三辆军卡叫起来。
“嘁,就这?”开车的魏金开始得瑟,“这才哪到哪……有机会带你们去见识见识两军对垒的场面……那还勉强算的上拉风。”
不得不说,魏金在面对女人的时候,的确比对男人有耐心多了。
熊黎文来了兴趣,问道:“说说?有多拉风?”
魏金偏头看了她一眼,“说了你也不一定能遇上。”
熊黎文用起激将法,啧啧有声,“吹的跟真的一样。让你说又说不出来。男人这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