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没有暴露其他剑意剑魂，已经属于他力量的极致。

这样的一剑，世间有几人可以无恙接下？

道子不仅接下来了，而且还显得很轻松。

此人绝对是他在真灵境之中，遇到的最强对手。

“方兄，坐下谈。”道子的声音，很是平静。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方寒的声音则是冷漠无比。

“应该猜到了八九分。”道子淡定莫名。

“猜到了还敢这般，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方寒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在见到你之前，我以为同境无敌。”道子给予了方寒极高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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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现之后，唯有你可与我平分秋色。”

第二句话落下，方寒也跟着坐下。

道子此人，危险至极！

他在石棺世界搏杀的最强魔族，尚且不及此人！

当然，那尊魔族只是他遇到过的最强者。

至于是不是真灵境最强，他很难去界定。

“你知我所图，那就不应该如此废话。”方寒声音冰冷，心中却是一阵惊奇。

此人明明坐在自己面前不到十丈之地，但是在他的感知之中，竟仿佛隔着数个时空。

“你我每次见面，闲人都太多。”道子声音一直很平静，丝毫不为方寒的冷漠与杀意所动。

“今日机会难得，倒是想跟方兄谈一谈。”

他自顾自地说着。

“我有无敌信念。”道子的眼神终于出现变化，“或许你会觉得我生来狂妄。”

“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生来便注定盖世无敌。”

“你的出现，太过诡异。”

“这一代人族之中，本该只有碧血剑跟玄天圣体二人，有希望角逐无上之位。”

“直到你的出现，整个人族运势发生了改变。”

“人族原本的覆灭之相，变成了灭世之局。”

“偏偏在这毁灭与祸乱之中，暗含一线生机。”

“这一丝生机，或许便是你。”

“当然，在数十年前，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你一身死气，理应短时间内暴亡。”

“你，真的是诞生在这一段古史中的吗？”

道子的声音，宛如一道梵音。

多少年了，他见过多少强者。

除了圣皇前辈，从未有人道出过他出身的秘密。

“我煌煌人族，岂是某个人可以随意揣摩的！”方寒的声音坚如磐石。

丝毫不为他的那些话语所动。

什么覆灭之相，灭世之局，他根本不会为其所动。

道子就算有某种神通，可探知他并非出自这片古史。

可是他能探知魔族、神族之秘？

能探知圣皇前辈还活着的消息？

“人族，确实是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族群。”道子刚刚还一副鬼神莫测的模样，此刻竟然认可了方寒的言语。

“我知道你对我敌意很大。”道子低声道，“我道族诞生于神族出现在这诸天百界之前，而人族是在二十万年前方才诞生的族群。”

“道族脱胎于人族，而后又背叛人族的说辞，简直荒谬至极。”

“方兄这等人物，难道还要信这等言论？”

方寒沉默。

他确实很想相信。

因为道族是跟神族、仙族一般，跟人族最相似的族群。

道族虽生来近道，可是却也跟人族一般孱弱，都是在出生之后慢慢强大起来。

仙族、神族的孩童，生来便要强大很多。

有仙族强者，生来便带着法力。

神族幼子未出生之时，就能引来天地异象。

唯有人族跟道族，都只有在成长到一定的阶段，才能修行壮大。

可是就在刚刚，道子说出了方寒最近得到的最大秘密。

那就是神族跟魔族，都有可能不是出自这方大世界。

不是诸天百界的“土着”。

他们很有可能，是来自域外世界。

来自诸天百界之外！

道子今天一直在拿话点方寒。

事事都没说透，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一般。

此人不仅实力强大，危险莫名。

他所知道的东西，也是驳杂无比。

“神族出现？”方寒避开了某些话题。

道子也有些无奈，这家伙每次都避开自己真正想谈的。

只选一些他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每一个族群的崛起，都是有迹可循的。”道子看向方寒，“就好比你们人族，随便翻一个古老族群的典籍，应该都能找到你人族的发家史。”

“神族出现之时，就已经足以俯视诸天万族。”

“他们凭空而现，击溃了原本这个世界的诸多强族！”

诸天第一，从来都不可能是用嘴去争回来的。

唯有一场场的大战，打服了诸天万族。

才能成为第一！

“那他们出自何地，你知道么？”方寒看向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