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岩沉默了下,不以为意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把厂子给他们,换个地东山再起就是。”
“走了。”
任岩夹着公文包,洒脱的撑着膝盖起身,正要离开,戴晖再度将他叫住。
“等一下。”
只见戴晖走到办公桌旁,从桌上拿起一份报纸,他停了一会,然后重新走了过来。
“看看吧。”
任岩微微皱眉,疑惑接过,低头瞧去。
报纸封面合照上的男性人物他很熟悉。
本省主管经济工作的一位高官。
另一位与之握手的女性却相当年轻。
并且。
他也见过。
任岩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
“抱歉。”
戴晖静静的看着他,突然的道歉,来得似乎有点莫名其妙。
任岩表情一变再变,错综复杂,像是恍然大悟,却又难以置信。
“……为什么?”
戴晖摇了摇头。
这些天一直不知道幕后黑手的任岩失神,捏着报纸,好一会,才苦涩的一笑。
“谢谢。”
戴晖默不作声。
任岩转身,魂不守舍的离开。
————
“阿姨,爸去哪了?”
“不知道,我也不敢问,不过他说中午会回来吃饭。”
门被打开。
任岩走了进来,
“爸。”
看见女儿,任岩很快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吃饭吧。”
任家没请保姆,家务活都是翁春一手包揽,这或许也是她能迅速融入任家的原因之一。
“爸,你去哪了?”
翁春去热菜。
“我去见了见你戴伯伯。”
任淼接过父亲的公文包,情不自禁道:“戴伯伯怎么说?愿意帮忙吗?”
任岩没有意外,“是你翁阿姨告诉你的吧?”
“爸,你别怪翁阿姨,她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
任岩点了点头。
父女俩在客厅稍坐。
“爸,你还没回答我呢,戴伯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