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们当即停下。
神州传统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家里的顶梁柱。
但是在这个房子里,谁是大王佣人们还是心知肚明的。
丁禾狠狠的看向自己的妻子,眼神几欲充血。
房嫒无动于衷。
“你跪,还是不跪?”
冷漠而绝情。
当真不给丁禾留一丝颜面。
有这么一位妻子,男人在外面找小三,好像变得情有可原了。
保姆们眼观鼻鼻观心。
气氛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房嫒是幸运的,丁禾是一个大律师,懂法,多少可怜的女性就是因为一言不合,就遭丈夫的拳打脚踢。
房嫒抬头,眼神冷酷,耐心一点一点在瞳孔中流逝。
或许是十秒,或许是一分钟,西装革履的丁禾在无声中,缓缓的弯下腰,曲下膝盖,当真跪在了锋锐的榴莲上。
男人膝下有黄金?
不过跪自己的老婆,好像,也不丢人。
房嫒嘴角勾起,拿起汤勺,慢条斯理尝了口燕窝。
丁禾低着头,跪在榴莲上,身体的疼痛倒是其次,更重要是精神上屈辱。
可人生在世,就是这样,没有不劳而获,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房嫒不慌不忙的吃着燕窝,任由老公跪在旁边,压根没有让其起来的意思。
直到一碗燕窝吃完,她才散漫道:“行了。”
丁禾死死咬着牙,颤巍的起身,双腿发麻,膝盖更是一阵阵刺痛。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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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嫒放下碗。
这时候要是丁禾重新跪下,来一句“谢主隆恩”,应该更为应景。
小惩大诫的房嫒起身,朝楼上走去,与此同时,吩咐道:“把veatch叫进来,我和他说点事。”
将自己的丈夫就这么丢下,房嫒径直上了楼。
丁禾这才有资格坐在沙发上,按抚膝盖。
没一会,身材高大五官立体的白人司机走了进来。
丁禾注视他昂首挺胸的上楼,眼角不由自主的一阵阵跳动。
同济。
尽到了心意后,茅盾和俞飞鸿告辞离开。
“放心吧,童丹应该已经消气了。”
茅盾点了点头,“谢了。”
俞飞鸿不以为然的哂然一笑。
二人进入电梯。
“话说方律师格局真的不一般,居然像一点事都没有。”茅盾面带敬佩,随即又道:“你觉得她和丁禾到底有没有……”
俞飞鸿看着下降的数字,摇了摇头,“不太像。”
“我也这么觉得。”
茅盾深有同感,感叹道:“我之前就听童丹说过她,还没在意,没想到童丹还真没吹牛。腹有诗书也就罢了,而且还这么漂亮,她要是我下属,我恐怕也得犯错误。”
“你连人童丹都没搞定,就开始惦记人家闺蜜了?”
“别扯淡,我和童丹是哥们。”
说着,茅盾有点古怪,瞅着无女不欢的好兄弟,“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时候这么君子了?”
刚才和方晴相处,俞飞鸿的言行举止都拿捏得很有尺度。
俞飞鸿叹了口气,“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前几天遇到了一个神仙,还没缓过来。”
“你少扯淡了,谁他么穿道袍去逛西单的。”
茅盾嗤之以鼻。
俞飞鸿摇了摇头,“叮”,随着电梯门打开,他走出电梯。
“说你没见过世面,你还不信,无知不可怕,无知还不自知,那就可笑了。”
“来来来,你把人叫过来,我亲眼见见。”
“说了是神仙,你怎么不懂?神仙能随便叫到的吗?”
“拉倒吧,你的性格,要是真碰上了,你会放过?”
想起来,俞飞鸿不禁有点淡淡的忧伤。
“我试过,可是人家不同意啊,总不能强抢吧?咱不是那种人。风陵渡口初相遇,一遇杨过误终身呐。”
长吁短叹间,二人走出大楼,来到停车场时,俞飞鸿突然停下,面带迟疑和愣神的望向一个方向。
“见鬼了?”
跟着停下的茅盾诧异,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台奥迪s8正在转向,应该是在找停车位,通过角度可以看到车主模糊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