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嫒忍不住道。
倒不是推脱。
的确。
像他们姐弟,和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的交际圈有限,而他们的影响力和人脉圈实在是太广了,可能无形中便被人记恨,而自己根本一无所知。
就好比这次与田汾的冲突。
看似是两位大靠山的斗法,可天知道底下会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从而又会引发多少恩怨。
房嫒的思路还是挺清晰,继续道:“再者说,也不一定是针对我,是,他们是冲我下手,可谁能保证,他们是不是项庄舞剑,实际上是想对付我们房家?可能是想对付你也有可能!”
听起来,她倒像是成为了受害者。
可也不能说是推脱责任,这话的确存在一定道理。
“这么说来,还是房家连累了你?或者说是我连累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我可能只是被当成了突破点。”
房嫒认真的道。
房俊笑了。
“你也知道你是突破点,如果你能稍微注意一点,能被找到机会?”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
房俊又想抽人了。
可奈何他即使再厉害,也有无可奈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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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外如是。
“把你能想到的嫌疑目标写出来,我给你一个小时。”
房俊整理了下袖口,说完,就要往外走,可忽然,他又停了下来。
“那个司机呢。”
“我给他放了假。”
“把他的地址给我。”
房嫒眉头一皱,“你想干什么?”
房俊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神之冷酷,让房嫒都忍不住为之心季。
其实她是明知故问。
房俊的性格,她这个姐姐,哪里能不清楚。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房嫒惹出了麻烦,有人为其善后,但那个白人司机,就得自己承担了。
老外或许没听过神州那句老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是什么女人,都能随便睡的,哪怕对方自愿。
在这一点上,娄景江就相当清醒。
房嫒明白,被她宠爱的司机死期已定,可是她没有进行任何求情。
夫妻况且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分头飞,更何况男人在她眼里,只不过玩物工具罢了。
“写好了,马上发给我。”
房俊走到门口,扭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
丁禾在等待。
小舅子归小舅子,他这个姐夫,不能失了礼数。
“我让厨房准备了,留下一起吃顿饭吧。”
“我还有事。”
房俊并没有领情。
丁禾毫不意外,本以为对方会直接离开,可结果出乎意料。
对方偏头,破天荒的多说了句。
“管好自己的老婆。”
丁禾愣神,还没来得及问,房俊已经朝外走去。
“先生,房先生走了,菜还准备吗?”
保姆走来。
不明所以的丁禾回神,平澹道:“他不吃,我和夫人难道不吃?”
作为男主人,到底还是有一番权威的。
简单敲打了下人后,丁禾回到沙发坐下,脑子里还在想着房俊离开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管好自己的老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