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第三者,并且有言在先,可有些话,也不可能太过直白。
“罗总,斯普里丹联合会既然能在象国屡次三番犯案,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罗鹏顿时安静下来。
“……有获救的受害者吗?”
过了会,他问。
都不是小孩子了,得懂透过现象看本质。
“目前还没有。”
钟小艾冷静的回答。
罗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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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总的朋友,或许会成为第一个。”
这位女外交官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她说出口的话,应该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安慰。
“我部已经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会全力以赴营救夏晚晴女士,罗总不必过度担忧。”
罗鹏的眉头紧而复松,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谢谢。”
钟小艾摇头。
“罗总不需要谢我。”
说完,这位女外交官起身,“罗总应该累了,我去找人给罗总安排房间,罗总好好休息。”
她走了出去,背影干练。
罗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夏晚晴不是第一个失踪的人,这些国家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受害者的情报。
可是迄今为止,没有获救者。
原因在哪?
某些电影,看看就好。
作为成年人首先得明白,没有人是世界中心。
和在自家不同,在别人的地盘上,办任何事都需要付出,需要代价。
罗鹏慢慢的靠在椅背上。
他忽然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老头到现在还那么努力,哼哧哼哧的干活。
是单纯的赚钱上瘾吗?
就和绑票一个道理。
身无分文的人质最可能的下场就是撕票,而有钱有势的人质,至少有一线生机。
好比那啥土话说的。
点背不能怨社会。
在异国他乡,真出了事,第一个先得考虑,自己是不是有价值,被拯救。
————
阴暗闭塞的空间内,看不出黑夜白天,更别提时间。
当夏晚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铁笼里,钢筋比她的胳膊还粗,铁笼上了锁链,只有几个悬吊的白炽灯充当光源。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躺在酒店房间睡觉,一睁眼怎么到了这里?
做梦?
梦境不可能这么真实,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虚弱、乏力。
换做任何人碰到这种变故,一觉起来变成笼中之雀,恐怕都会心境大乱,就算作为受过系统性训练的花魁,也同样不能免俗。
毕竟沁园教授的大部分都是待人接物的本领,并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危机预演。
夏晚晴迅速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
衣服完整。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夏晚晴心下稍安,这次重新观察陌生的环境。
铺了一层地毯,避免直接睡在地上,说明始作俑者起码还算客气。
很快。
夏晚晴发现,这个空间里,不止自己一个人,以及,不止一个铁笼。
那也是一个女人,和她一样,被关在另一个牢不可破的笼子里。
对方跪坐着,一动不动,不知道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就像丢了魂魄。
“萨瓦迪卡。”
比起一般女性,夏晚晴到底是强上几分,从离奇的遭遇中稳住心绪,起码表面上保持着令人称道的镇定。
即使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究竟还在不在芭芭提,究竟是房间还是地下室,可夏晚晴认为,自己应该还在象国境内。
自己的身体不适,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药,不然不可能毫无知觉的被转移到这里,而从身体的饥饿感来看,自己沉睡、或者准确的说昏迷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所以,她选择用泰语来打招呼。
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太小还是什么原因,对方置若罔闻,侧对着这边,依旧一动不动。
“萨瓦迪卡。”
夏晚晴尽量提高虚弱的音调,又喊了一声。
还是石沉大海。
分明那个女人就跪坐在那里,可是却像不存在一般。
除了她,整个空间,起码夏晚晴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再没有第三个人。
“你好,听得到吗!”
夏晚晴起身,来到笼边,艰难的晃动着铁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