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廷蛟点点头:“对道士的事情,我在老家的时候,略知一二。”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孝子大喜:“余廷蛟先生,我一看您就是多才多艺的人,这个坐台师,非你莫属!”
“哪里哪里?”余廷蛟连连摇手,客气推辞:“我是滥竽充数,怎么能够做坐台师呢?
孝子态度很坚决:“不,连读祭文都得请先生。”
余廷蛟不好推辞,只得答应下来。
由于他带着大铁刀不方便,对孝子吩咐:“你把我的大铁刀放到墙角,怎么样?”
孝子唯唯诺诺,将大铁刀拿到墙角,放好。
于是,余廷蛟穿上象征着道士的“僧袍”。
为什么要穿僧袍,这是乡村办丧事不伦不类的地方。
余廷蛟也知道,他就穿上那一件“僧袍”,手中拿着拂尘。
来到灵堂,灵堂正中,是一口老棺材。
老棺材上,搭着白布。
余廷蛟一甩拂尘,大体按照老家“道士”作法的样子,唱一会。
然后,余廷蛟对孝子一甩拂尘:“行礼!”
孝子上前行礼。
念一会儿,余廷蛟一看,怎么就只有这一个孝子。
他往后面一看,那些桌子,不见。
那些帮忙的厨师,也没有了。
余廷蛟暗忖:“这一家办丧事,真是奇了怪了,在半夜里办,而且,只有几个帮忙的人,一个客人还没有来。”
但是,余廷蛟又这样想:“那些客人可能会在天亮以后来吃饭吧。”
他又看那个孝子,孝子也不见了。
自己的面前,还是那一口老棺材。
老棺材上的白布,被阴风吹起来。
吹起来的白布,在空中飘飘荡荡,更是显得诡异。
余廷蛟感到一阵阵头晕眼花。
他在蒲团上坐下来。
老棺材似乎离他近一些,渐渐,好像更近一些。
余廷蛟站起,大叫:“孝子在哪里?”
没有回音。
余廷蛟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他头皮一发麻,四周阴风大起,鬼气更浓。
余廷蛟站起,原来自己竟然站在老棺材前面。
他勃然大怒,大吼:“那个孝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