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总兵蔡桂一脸苦相地向赵恒进言。
“陛下,蔡总兵所言极是,南军的战力根本无法与边军相较,更别提荒人了!”
“是啊,陛下,南军擅长水战,岂能舍弃自身优势,以劣势去对抗敌人!”
蔡桂话音刚落,其他几名总兵、参将也纷纷跟着劝道。
赵恒渡过黄河一路狼狈逃亡至南都,早已没了皇帝应有的威严。
待来到南都,摆脱了荒人的追击,再加上有十几万南军的护卫,他顿时觉得自己又威风起来,立刻摆出了皇帝的架势。他一心想要带兵打回京城,毕竟那是一国之都,自己的父母祖宗皆安葬在那里。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试探性地询问一番,南军居然如此畏惧荒人,竟然连黄河都不敢跨越。
他阴沉着脸,狠狠拍着龙椅的扶手,怒喝道:“难道你们要让寡人眼睁睁地看着京城陷落,让我成为大越的千古罪人?如此这般,叫我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众人听闻,全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任凭赵恒怒骂。
“陛下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刘敬忠赶忙劝道,“如今荒人势头正猛,各位将军也是为陛下的安危着想。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南地富庶,陛下用不了几年便能组织起大军,收复失地!”
“陛下,刘公公说得没错,我们可以招募兵马,购置军备,积蓄力量,用不了几年便可打回北方,夺回京城!”
众将纷纷附和。
赵恒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从京城南逃的过程太过狼狈,说几句狠话也好挽回些许颜面。
倘若真让他领兵越过黄河与荒人野战,他恐怕立刻就会胆怯。
赵恒见刘敬忠适时地给他递来台阶,给了对方一个赞赏的眼神,便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寡人也知晓诸君忠君爱国,只是一想到京城落入荒人之手,寡人便心痛如绞!”
说着,赵恒眼圈一红,竟然流下泪来。
众人对视一眼,也纷纷流露出凄然的神色。
“报,陛下,捷报,捷报!”
就在君臣装作一副忧国忧民,痛失疆土的模样时,一名驻守黄河防线的游击将军喜气洋洋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