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非秦某不知好歹。”
“我是怕,若这次我再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别说十年了,我能不能活到今年中秋节,都不好说。”
这次轮到裴松愣住了。
“贤弟,何出此言?”
秦明叹了口气,说道:
“不瞒裴兄,今年上元节那天,他们已经找人刺杀过我一回了。”
“这才过去多久,三个月吧?”
“兄弟也不怕裴兄笑话,呵,这两次的刺杀,若非正好有贵人相助,我这会儿坟头都长草了。”
裴松闻言嘴巴张得老大了。
“这怎么可能呢?”
“上元节,我也在长安,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
秦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
“当初齐国公登门拜访赔礼,并承诺要将次子从族谱中抹去,以表歉意。”
“就像你说的,当初,我抱着冤家宜解不宜解的想法,我忍了。”
“甚至在那之后,长孙家嫡长子长孙冲患病,连太医署的医师都医治不好。”
“然后,齐国公又找到了我。”
“我为了和长孙家打好关系,还特地让孙真人带着府上最珍贵的药材,去了趟长孙府。”
“就算长孙冲不是我亲自医治的,但我若说长孙家欠我个人情,这没毛病吧?”
“你说我都做到这一步了,可以吧?”
“还有这次,他高履行身受重伤,眼瞅着就不行了。”
“我他娘,累死累活忙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好嘛!他这刚活过来,就要杀我?”
“裴兄,你说,换你,你能忍不?”
裴松听完久久无言,整个人都傻了。
过了好久,裴松一把拉住秦明的手,一脸愤慨地骂道:
“高履行不当人子!”
“贤弟啊!是为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为兄这就写信送去长安,你放开了跟他们干,我裴家全力支持你。”
正在这时,房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了。
接着一身银甲的尉迟宝琳,满脸怒容地走进来。
他一把拉住秦明的另一只胳膊,扯开破锣嗓子,喊道:
“为兄也听不下去了,高履行这王八蛋,确实不当人子。”
“妹夫,不用怕,跟他们拼了。有为兄在,有鄂国公府在,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妹夫?”“妹夫?”
裴松眉头一皱,拉着秦明的胳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