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骤然身陨,如何不让他心痛如绞?
“立刻,带我去见赵管事!”
崔秀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其中蕴含的悲愤与怒意几乎凝实可触。
管家连忙应声,起身领路,三人匆匆穿过曲折的走廊,向着府邸前院的会客厅走去。
夜风中,灯火摇曳,似乎连这往常平静的夜晚,也感受到了崔府的动荡与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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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内,赵文和垂手而立,脸色苍白,身上不仅满是灰尘,而且胳膊和腿上,都缠满了带血的布条。
见到崔秀进来,他连忙躬身行礼,却被崔秀一把扶住。
“文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与我说来,八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崔秀的声音虽然尽力保持平稳,但其中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赵文和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会客内的丫鬟侍女,以及站在崔秀身后的管家和赵红鸾,有些欲言又止。
崔秀见状,眉头一皱,挥了挥手,道:
“你们都出去。”
“喏。”
很快,会客厅里便只剩下了崔秀、赵文和、赵红鸾三人。
直到此时,赵文和才毫无顾忌地讲起了今晚,粮仓遇袭的整个经过。
赵文和的声音低沉,字字清晰,将今夜粮仓外发生的激烈冲突,长孙府死士遭受重创,以及粮仓后来遭人偷袭,崔元德遇害,粮仓被点燃一事,缓缓铺陈于崔秀面前。
他的叙述中,既有对敌人狡猾布局的愤慨,也不乏对崔元德不幸遇害的痛惜。
崔秀听完,脸色阴沉,悲愤交加,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而不自知。
“长孙老贼,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式...”
崔秀双目赤红,声音泣血,语气中的愤怒与悲伤,几乎能凝成实质。
他猛地站起来,来回踱步,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发泄情绪的出口。
“我博陵崔氏--崔秀,在此立誓,此生与长孙氏不死不休,定要让长孙一族给元德陪葬!”
崔秀面容扭曲,如同一只受了伤的猛兽,低声嘶吼,字字悲愤,声声泣血。
“若违此誓,天地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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