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耒霆无心再去思考其他,只着人将张明鑫的头颅砍了下来,悬挂在军营外面的箭塔之上,尸身让人扔到山中。
也顾不得让安景忠在所有人面前惭愧一番,请失责之罪,笼络军心,而是简单地说上了两句安景忠的相关处罚,便让所有人尽数散去。
而后,安耒霆带着安景忠和卓定胜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见安耒霆眉头紧皱,卓定胜开口道,“这张明鑫兴许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将死之人,已是无力回天,为了不让对方心中畅快,放些狠话添堵也是有的。
他们皆是久经沙场之人,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
“但愿吧。”安耒霆微微点头,但脸上的阴沉却没有散去分毫。
卓定胜想了想后,又开口道,“指挥使,有句话……”
“你说。”安耒霆抬了抬手,“你我之间,不必这般拘谨客气。”
“这三皇子有备而来,连那薛义的归属乃至赵家背后的势力都查的清楚明白,未免显得有些刻意。”
卓定胜不安道,“大约也是我多疑,总觉得指挥使这般便将张明鑫推了出去,会不会有些太过于相信这三皇子了?”
“此事我也有想过。”
安耒霆道,“只是这三皇子既然想着为二皇子拉拢我,总归送上一些见面礼,皆是皇家之子,自小经历地便是明争暗斗,又深谙官场之道,对这些事情自是比咱们要敏感且得心应手许多。”
“再来,三皇子当真是想着为咱们挖坑的话,对他而言,也是百害而无一利,并不划算,应该不会。”
“更何况,无论三皇子来与不来,是否查出有关温家之事,我也有意要处置掉这张明鑫的。”
见卓定胜沉默不言,安耒霆接着低声道,“这个张明鑫,跟在景忠身边,又知道这般多的事情,难保将来不有旁的心思,倘若真等到那一日的话,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卓定胜顿了许久之后,微微点头,“指挥使说的有理,这个张明鑫不但不能规劝着景忠学习兵法,精进武功,反而纵着他一门心思地去做这些腌臜事,的确是极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