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早就出来,一直守在良姜身后,望着二人背影眨眨眼睛:“小姐今日怎么这么乖顺?这佟昭儿老奴瞧着都想扇两巴掌。”
良姜耸耸肩:“我若打了,方乘煦必然心疼死了,心肝宝贝一般哄着,那我岂不是做了一件善事?”
于妈想了想:“说的也是,小姐您适才云淡风轻,不急不恼,倒是显得她佟昭儿无理取闹,跟咬人疯狗似的。”
良姜撇撇嘴:“这佟昭儿性子急躁,倒是个好对付的。而且对于西凉之事,她似乎也知道一点什么内情。”
于妈点头:“听佟昭儿言外之意,那方乘煦前往西凉戍边,看起来是被罢黜,实则大有文章,是佟将军有意让他前往西凉立功的。贺副将的怀疑不无道理。”
良姜轻轻点头,俏皮地挑了挑眉梢:“你说我若是再对着那方乘煦使点美人计,是不是有点太卑鄙了?”
于妈摇头:“小姐只是以牙还牙罢了,一点也不卑鄙,只是委屈。难为你对着方家这群无耻的嘴脸,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演戏斡旋。”
“这两年,母亲一直让我忍,先是忍受世人对父亲的冤枉与诋毁,再是让我忍受方老夫人的刁难,如今,火气没了,所幸,血性还是在的。”
于妈更加心疼:“于妈什么忙也帮不上,也只能帮小姐你跑腿传话。”
良姜经她提醒,想起一件事情来:“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明日一早,记得让人给陆星战传一个话。”
“什么话?”
“让他寻个算命先生,到将军府递个话,让方乘煦与佟昭儿这个月就把婚事办了,免得再祸害别人。”
于妈不解:“小姐你怎么还撮合起二人来了?而且还这么着急。”
“因为我迫不及待想让方家倾家荡产,鸡飞蛋打。”
于妈眼前一亮:“就是啊,趁着那封赏未下,趁热打铁,老奴明儿一早就去。”
消息传出去,陆星战办事就跟刀拍黄瓜似的干蹦脆,不过三日,佟家便来人了。
因为提前并未来信儿,方家人压根不知道,提前也没有个准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