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这都是应当的,王爷何必与我客气?”
“我听说,”顾溪知犹豫了一下:“你昨日见过褚修丞了?”
良姜一脸莫名其妙:“谁叫褚修丞?”
她的疑惑令顾溪知心里暗喜:“你不记得他?太师之子,当今国舅,翰林编修。相信以他的一表人才,在那些士族子弟之中也能鹤立鸡群。”
良姜愈加疑惑:“此人我早有耳闻,只不过昨日忙了一天的生意,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人什么时候见过我?”
这话令顾溪知也是一怔:“昨日国公府举办诗会,你没在?”
“你说那诗会啊,是文栋举办的。我并不在府上。”
“可是,褚修丞跟我说,他在国公府见过你,你还与那群世家子弟一同抚琴投壶,吟诗作赋。”
良姜“噗嗤”一笑:“暂且不说我会不会吟诗作赋,若是让我与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子弟玩投壶,不让他们烂醉如泥,抬着出国公府,那都是我手下留情。”
顾溪知想想也是,自己只顾着心里别扭生闷气,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儿?
她的确不是那种文绉绉地咬文嚼字的人呐。
顾溪知吞吞吐吐地问:“那,不知道良文栋怎么突然想起来举办诗会呢?”
“我祖母说他刚进兵部,想多结交一点朋友,日后对他也有帮助。怎么,王爷你对此事好像挺感兴趣?”
这其中定是有误会了。
自己还有点不地道,在褚修丞跟前说了良姜的许多坏话。
轻咳一声,讪讪地道:“没有,本王就是,就是随口一问。你没在就好,就好。”
良姜只觉得诧异,往日的顾溪知行事向来有条不紊,今日说话怎么吞吞吐吐,还语无伦次的?
国公府。
二房。
良二爷回府,得知了昨日府上宴请之事,有些不悦,将良苏与良文栋叫到跟前,一通数落。
“良苏你一向聪慧,今日怎么这样荒唐?若要嫁人,便堂堂正正,寻那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找媒人去说合。怎么还假冒了她良姜的名头?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最后被人说我们国公府骗婚。”
良苏低垂着头,用指尖搅着裙带,一言不发。